坐在后座的茅台一路上几乎都没有说话,她久久凝视着陈荫消失的街角,脑里却仍然在想之前杜峰前妻说的那几句怒气冲冲的话。
为了让陈荫的绪稳定来,茅台和狮在律师事务所旁温声安了人很久才将陈荫送回了她位于北阳艺术学院附近租的房,经历过一系列事,陈荫的神状态已经差到极,车时只是勉冲二人笑了一,甚至连话都说不来,而狮看着她离开时的样明显还是放心不:“不知陈荫之前依赖杜峰到什么地步,突然变成这样,她能不能适应得了。”
“有人盯着?”狮不解地回过,却见茅台已经开了徐涛的联系人界面。
“对。”茅台笑笑,又重复了一遍,“有人盯着。”
茅台手指摩挲着银的酒壶,隐约从这件事里嗅到了一丝古怪的气息,她越想越不对劲,最后还是拿了手机:“先回去吧,接来就得看派所的调查结果了……牵扯到不满十四岁的幼女,又是亲生父亲涉嫌猥亵,只要有人盯着,这事儿拖不久。”
见陈荫表愣愣地反应不过来,狮拉过她径直挤了人群,而茅台远远听见一声“妈妈”,心知这阵动静到底还是惊动了杜晓月,她如果再呆在这儿可能会让这事儿不来台,想到这儿,茅台只能匆匆赶上了狮和陈荫,三人一同走到了街对面的路灯。
如果是这样,陈荫到底和杜峰在一起多久了?大概率,是在和前妻离婚之前就认识的吧。
“她确实和我有仇。”陈荫闻言苦笑了一,在路灯脸惨白,整个人犹如一个摇摇坠的幽灵,似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她哑声,“今天谢谢你们,之后的事真的不用再麻烦了,我要的都完了,至于杜峰那边,接来的事,就看警察怎么调查了。”
当年在网上说的话,又有你的份儿?
吧。”
一天当中五条巷最闹的时刻,bitter baby 里坐满了熟客,而在茅台再次接到徐涛电话时,酒吧里的所有位置已经坐满,狮正前后忙着给人上酒,茅台走到后厨僻静一些的地方,对着电话那笑:“辛苦你了,徐副队,我这算是又给你加钟了。”
“也不问问杜峰究竟是了什么好事就把火撒在你上,她是不是跟你有仇啊。”狮帮陈荫拍掉衣服上的灰尘,没好气,“就这还是个律师,一法律意识都没有,要是真和他计较,咱们又得上派所了。”
这么说,杜峰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儿了,他前妻生气的甚至不在于杜峰了派所,而在于是陈荫又一次将这个事摆在了她面前。
当晚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