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不确定地问：“您愿意为了张冉上镜吗？”

        这些女孩儿的年纪都在  18  岁到  25  岁之间，许多甚至是一边上学一边上播，为的就是给自己挣些零花钱，买几条漂亮的裙。

        而几乎宋晓珊一坐来，常年行走在娱乐圈里的周霖和赵磊便注意到了她的脸。

        苹果肌有不正常的光，角也比寻常人打得更开些，小巧的鼻尖耸如同刀削。

        征得宋晓珊的同意，他们迅速架起了机，而为了保险起见，赵磊还是保了一版不脸的机位，以防这次上镜对宋晓珊造成太多伤害。

        每周，总监都会拿上一周直播里的留言来和她们开会，有意无意地指她们这些新来的在外表上还要一些调整。

        宋晓珊一愣，随即笑：“我可以直接上镜的，之前刘宇和我说了你们想要曝光的东西，让其他女孩儿看到我这个样，应该可以给她们提个醒吧。”

        就和张冉一样，宋晓珊在过去也没少在脸上动刀。

        周霖问：“你是怎么的这家公司？”

        赵磊小心对好焦，对周霖比了个手势，第二场采访就此开始。

        似是注意到二人的视线，宋晓珊苦笑了一：“都是以前的了，那时候犯傻，但现在已经过了犯傻的年纪了。”

        在她们之中，宋晓珊不算是长得最漂亮的，总监说她能签约是因为声音好听，如果不了带货主播就只能哄睡主播，先积攒人气。

        本来，宋晓珊以为这会是份轻松的工作，每天同人说说话就能轻松挣到钱，然而直到了之后她才发现，哄睡主播即使不脸，观众也还是对她的装扮有要求，甚至更……肤不能黑，胳膊不能胖，的半张脸不能脱妆，最重要的是，声音要一直保持甜，不能表一丝真实的。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脸：“还好，张冉的事让我清醒过来了，当时本来还约了全脸填充，后来我连定金都没要，直接没去……我想通了，那些粉丝本陪不了我一辈，为了他们在脸上动刀，那才叫不值得呢。”

，宋晓珊也从直播公司辞职，现在已经不再从事媒相关行业，在一家猫咪咖啡里当营业员。

        她都能想象得到，当宋晓珊的样直接现在千万人面前，其中会有多么恶毒的声音试图来刷存在。

        宋晓珊垂：“我在大四的时候就签了公司了，应届生月薪上万，诱惑力不小，我当时也就没多想，直接签了……再也没想到，这是个陷阱。”

        回忆起旧事，宋晓珊的脸上淡淡的悔意，她想起她刚刚公司的第一天，会议室里坐满了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儿，脸上画着妆，有些还在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