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屠邵东的脸越来越难看,蒋耀谨记韩涛的嘱咐,连大气都不敢,然而,就在他低琢磨什么时候适合给屠邵东顺时,旁却倏然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
屠邵东压着嗓,语气越是平静反倒越让蒋耀背后汗。
两人推开办公室的门,屠邵东面前烟雾缭绕。
他没想到这案会到秦冬那里,更没想到这两个小兔崽会着现在这个份到给他惹事。
“你们俩过来,门关上。”
是屠邵东的电话。
对上那双比起秦冬还要锐利几分的睛,蒋耀意识地站直了,还没捋顺,屠邵东已经一巴掌拍在桌上,声音瞬间震得蒋耀鼓膜生疼。
韩涛上来也顾不上说别的,只是看着蒋耀:“去之后无论屠队说什么,别解释也别回嘴,屠队就是刀嘴豆腐心,他为了你们这个位置担了很多压力,现在正在气上。”
长兴刑侦支队队长天生的鹰目剑眉,长个,本是相当能拿得手的长相,但因为常年眉心都拧着疙瘩,如今脸上却横竖都写着一个“凶”字。
就和韩涛家里的那些一样,屠邵东的办公室里至今放着他和郝雪峰的合照,照片上屠邵东的眉还没生疙瘩,郝雪峰的少白也没后来这么严重。
沉默了半晌,屠邵东将烟掐灭在烟缸里,语气平平地抬问他们。
话说到这份上,蒋耀心里不由咯噔一,还没来及问些别的,秦冬轻轻拉了一把他的胳膊:“别让屠队等,否则他会更生气。”
一个已经结了的自杀案,两个支队刑警堵在人家苦主家里和人叫板,这事儿但凡传到什么社交媒上,别说是什么预中心,连支队都得他妈连坐。
“自己讲,这第几次了?”
那时候的长兴双刀,或许也就和现在的秦冬还有韩涛差不多大。
常年带着笑的人脸不好看,通常意味问题严重。
“说话!这他妈第几次了!上回是跑去人家里吓孕妇,这回人刚死了女儿你们俩上门指着人家鼻骂,仗着有唐锋给你们撑腰就他妈为所为了是吧,啊?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证啊,还当不当自己是警察!真以为连吃三个投诉支队还能给你们兜底是吧?”
想到不久前接的电话,屠邵东气得脑袋嗡嗡直响。
“屠队,抱歉,这个案就算是交证我也要查去,因为我想知,一个人究竟要经历什么,她才会走到这一步。”
电梯到七楼的时候,秦冬和蒋耀迎面在走廊上撞上了韩涛。
他反手合上门,战战兢兢地跟着秦冬走到办公桌前,目光不合时宜地落在桌上的一张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