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崖  08

        二开学后，方晓燕的状态一落千丈，几次考试的成绩都不理想，上课走神，越发依赖谭勇，也没有任何想要提升的想法。

        “你不会明白他们会对我到什么地步……不要再去找他们，如果，你不想亲手死一个学生，就不要再这样愚蠢的事了。”

        彼时方晓燕冷冷看着她，在一瞬间，闫老师甚至觉得她是在看着一个仇人。

        闫老师去找谭勇问况的时候，蒋耀和秦冬就站在实验楼，看着被围起来的那一小块泥地烟。  北阳的天阴着，大片的乌云就沉沉压在他们的，像是要雨，而蒋耀用余光看了几次秦冬，隐隐觉得他的心谈不上好。  从开始查这个案开始，似乎只要一停来，秦冬的底就会这样的神。  就像是裂开一裂的冰湖，如果仔细看，便能隐隐窥见湖面汹涌暗沉的绪。  屠邵东说，秦冬在妹妹自杀后曾经将所有可能导致秦夏走上绝路的罪魁祸首都找了一遍……虽然没说秦冬到底对他们了什么，但是既然需要韩涛来阻拦，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方晓燕，对于秦冬而言，或许就像是另一个妹妹。  想到这儿，蒋耀试探着开问：“冬哥，你现在在想什么？”  秦冬还盯着那一块儿早已被清理净的地面，半晌才淡淡：“我在想，方晓燕在生命的一刻在想什么。”  他仰看着被笼罩在阴沉天的实验楼楼，想象着不久前少女的影从上翻落……  一瞬间，铁床上秦夏苍白的脸还有鲜红血的手腕……大量的画面在他面前一闪而过，而在秦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袖了上去，意识便要将烟往伤上。  “别！”  蒋耀余光里瞥见秦冬的动作，一把便抓住他的手腕。  随着烟落地，秦冬就像是回过神，他看着地上还未灭的那一火光，忽然轻声：“如果从谭勇那儿确定了，镜和罚是绑在一起的行为，那基本就可以认定，她不是主动佩镜楼的。”  “为了对抗父母，她连平时上课都不愿意镜，如果那一是为了她自己，那么她应该也不会佩这个象征父母权利的东西。”  蒋耀心里发沉，再也没想到，这件原本铁板钉钉的自杀案查到最后，竟是有了他杀的端倪。  忽然间，一滴雨打在蒋耀的鼻尖，而课铃也应景地响起，远远的，闫老师带着谭勇朝这个地方走了过来。  两人的脸都谈不上好。  闫老师嘴唇抿紧，目光扫过泥地上的白花，轻声：“谭勇你自己和他们说。”  一晚没见，谭勇的状态看上去更…

        闫老师心中怀揣着不安，找到她询问了镜的事，而在短暂的惊慌失措后，少女看向她的神突然变得像是刀一样冷。

也是直到暑假过后，看见那个好像丢了魂一样的方晓燕，她才知那通电话对方晓燕可能意味着什么。

        “闫老师，你最好不要再联系我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