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总觉得就是他在跟着我，他又找到我了，所以他才会每时每刻都盯着我……”

        蒋耀毕竟也是在派所过将近五年民警的人，这样的事见得不少，他犹疑了一，忽然轻声：“张小，我相信你肯让孙律师今天陪你来，就意味着你也相信他并不是会被这件事吓退的人，既然如此，我觉得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只会想要帮助你，不会有其他想法。”

        “你真的……能帮我把影找到吗？”

        最后，她又问了一遍，声音发抖。

        然而，又会是什么样的心病才会让张莉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人，在最信任的人面前畏手畏脚，然后，还永远不敢在打给预中心的电话里直言自己的伤痛？

        难会是张莉的心病影响了两人的展吗？

        咨询师们都擅长察言观，从蒋耀第一天对着手机埋苦开始就有人猜测小伙恐怕是桃花来了，谁能想到，就短短十天，蒋耀午被“查岗”请假，回来脸上就写着“分手”两个大字。

        “我，如果说了……你真的能帮我吗？他说过，如果我说去，我的人生就毁了，他也会回来找我――警官，你真的能帮我吗？你能帮我把那个影找来吗？”

        还没到换班时间，一众八卦了一午的咨询师们见他回来纷纷期待地抬起张望，然而，在对上蒋耀那张难得一见的黑脸后，一屋的人也都到大事不妙。

        孙千皓和张莉明显是互相慕，他们是大学同学，但到现在都没有挑明心思，也没有变成男女朋友关系……

        午五，蒋耀回到了预中心。

        张莉哆嗦着看向蒋耀，她的声音开始渐渐变得像是过去在电话里那样，在巨大的绝望阴影笼罩，女人的神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即将被送去屠宰场的动。

        看着张莉的越垂越低，孙千皓还在耐心等待，但蒋耀心却已然隐隐涌一个不太妙的猜测。

        一个大学女生，在大三的时候突然间就生了心病，总不会是……

        刚刚放电话的秦冬此时也抬起扫了一，淡淡问：“没同意？”

于在电话里的絮絮叨叨，当面见时，张莉的倾诉却反而不那么旺盛，蒋耀仔仔细细地打量张莉的表，发现她时不时就会偷瞄一孙千皓，而这让他心里倏然便有了一种古怪的觉。

        说话时，蒋耀将语气放到最慢，而就像是受他安抚，张莉慢慢抬起，眶却已然红了大半。

        张莉的十指猛地绞紧，那场原先只会在深夜里反复现的噩梦如今就一幕幕在她前播放，她将嘴唇咬的发白，声音几乎是从咙里挤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