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天已经彻底暗了来。  在现场的灯被打开后，不大的思明公园被打得雪亮，秦冬站在连理树仰，两棵柏树耸的树冠藏在夜里，在这个寒冬早已枝叶凋零，而留给人们观赏的树相互纠缠，却没有因为彼此倚靠而获得更多的生命力，反倒呈现一种穷途末路的惨白。  “冬哥，我们这边全搜过了，没找到烟。”  半晌，沈清池走到秦冬边，对他摇了摇：“经你一说才发现，就刘宝尸找到的那一块儿特别净，别说是烟了，什么纸巾或者安全套的外壳，什么都没有。  秦冬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多意外，沉思片刻却反问了沈清池一个问题：“你觉得刘宝为什么最后会死在那里？”  沈清池想了一最后刘宝陈尸的位置，位于思明公园的最侧，那条石砖小路的尽虽然是死路，但是灌木丛却被人为地开辟了一个――早就有学生发现，只要绕到思明公园的后就可以避开大门的摄像，故而对于真正了解这个公园的人来说，他们鲜少从正门来。  沈清池想了想：“他既然是来掘尸的，肯定不可能大鸣大放地从正门来，之前我们这边也去看过了，昨天晚上正门的摄像只拍到冬哥你和小蒋去，其他什么人都没有……我估计，他应该是从后门来，然后把酒还有其他东西都放在那里。”  秦冬没有对她的回答发表评论，只是仔细又翻了一遍尸检和现场勘验的结果。  刘宝死时呈趴卧状，面相小路的尽，手指间有因为毒发痛苦挣扎而留的伤，外加右手中指和左手小指无名指的指甲劈损，看样，很可能是在地上有过爬行。  在刘宝的上，他们找到了一关机卡的vivo手机，一包刚刚开缺了两的兰州香烟，还有一个塑料打火机，而在他陈尸地不远的地方还找到了一卷全新的大号垃圾袋，一把备用铲，一些没有烧的纸钱黄纸还有一副手套。  很显然，刘宝来思明公园的第一要务是来掘尸，之所以要将手机关机恐怕也是为了避免暴行程，然而不知为何，他在挖掘工作行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将铲扔了，转而去喝了一瓶掺了呋喃丹的江…

        “千皓……他们说他死了，不可能……他之前还在跟着我，肯定有别人！”

        孙千皓郑重地，随即直接将张莉打横抱了起来，一路安抚着离开了诊疗室。

        蒋耀小声说了一今天的发现，孙千皓的脸跟着难看起来：“你是说凶手已经……”

诊疗室的门被打开，徐长青带着孙千皓走了来，而男人见张莉神崩溃，上来便将她搂怀里，慌乱：“莉莉！没事了，我在这儿……没事了。”

        此时，张莉哭喊得越发凄厉，神摇摇坠，徐长青见状叹了气：“她现在需要去一个安全的环境里，等到绪先稳定来再说。孙律师，你还是先带她回去吧，现在呆在诊疗室里容易让她想起白天那些事……之后如果现任何问题一定要联系我们。”

        “事还没结束，小蒋，晚等到她的绪稳定一些，上门去和她约第二次眠的时间吧。”

        第29章  影  07

        “不怎么样，她的心结没有打开，我们的工作就不算结束。”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一定还在！”

        随着走廊上的脚步声渐远，蒋耀无奈：“她好像不觉得刘宝是凶手……但是我一时也搞不清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又或许她已经担惊受怕太久，所以一时间本无法接受凶手已经死了……”

        张莉抓着孙千皓胳膊的指节得发白。

        半晌，徐长青收回一直落在门外的目光，他轻轻拍了拍蒋耀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