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着面前年轻人，张莉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蒋耀要和自己说这个故事。

        这一次听到最后，张莉倏然睁大，她抬对上年轻人清澈的睛，在一瞬间，她恍惚到一直以来卡在她咙上的那力突然消失了。

        “后直到被救去我才知，我们被压了五天，我一东西都没吃，好在中间了一场雨，我和那个男生才没因为讲话太多被渴死。”

        说到最后，蒋耀语气轻松地耸耸肩：“想想也是，要是真的因为讲话被渴死，这事儿说去觉辈都抬不起来人了。”

        “可是我……我并没有你这么，我，不到……”

        “你……”

        蒋耀笑了笑，温声：“先别急，故事还没说完，在之后，因为和妈妈约好了，我就一直和她说话，虽然妈妈再也没有回答我，但是我也没有停……在我和她说话的时候，那片废墟里也有人听见了我的声音和我搭话，但是，他们都没能和我聊多久就彻底陷了沉默，甚至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在自言自语，问妈妈去想吃什么，然后再自己回答自己……现在想想，当时说的很多话连逻辑都没有，但是，我知我自己不能停。”

        张莉的泪又落了来，她捂住脸崩溃：“蒋警官，我真的没想到千皓竟然是……我，我觉得我已经……”

        “你……”

        蒋耀了两张纸递过去，却像是松了气：“张小你想错了，我和你说这个故事，并不是为了让你，你经受的痛苦我没有经受过，所以我没有资格让你……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人只要还想说话，就不会有事……从那个地方来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个理，陷沉默的人真的会一直沉默去，而只要你还想开说话，你就一定可以过难关。”

        “可是……你不是又愿意开和我说话了吗？”

        蒋耀笑：“之后，我就不是自言自语了，当时那个地方还埋了一个学生，他和我都是补习班的，后废墟里没人说话，我知他断了，就一直和他说……我们俩什么都聊，最后连嗓都说哑了，觉说完了一辈的话。”

        他笑了笑，抓住张莉有些发凉的手：“在我  14  岁的时候，我只从那片废墟里救来一个人，我很不甘心，所以，我曾经对我爸妈发过誓，我绝对不会再放任任何和我说话的人陷那样的沉默，无论他们说了什么，我都会把它当求救。”

        张莉抿了抿嘴：“那……之后……”

眶通红：“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什么……”

        张莉轻轻了气：“你们在那个地方呆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