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不得不。

        屠邵东将烟深深往肺里，渐渐到咙里犹如火烧，然而对于他而言，这样的苦痛却还不及这些时日他面对自己徒弟自责的万分之一。

        “这样的事，对于刑警而言也是一样的，二十年前是老徐，现在是秦冬。”

        第71章  业火  01

        昏暗的灯光，唐锋淡淡：“你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前三起案发生的时候都瞒了来，却没想到一个事的就是自己徒弟的亲人……未来等他知真相，你难希望秦冬仇家名单上的一个名字，变成你自己吗？”

被人诱导走上绝路，这简直是我能想到的最残酷的惩罚了。”

        “我说了，你这样瞒着他对你没好。”

        他的话音落，室陷了一阵短暂的死寂，而半晌，屠邵东到底还是着唐锋的刀去拿了烟。

        “什么人发现的？”  早上八半，屠邵东撩开北阳市郊一栋废弃平房外的黄警戒线，穿好手套鞋套往里走，隔着老远，他便看到了倒在角落里的那男尸。  韩涛的脸很不好看：“几个玩城市探险的驴友，本来想来拍探险vlog的，没想到撞到了尸。”  屠邵东走到近前，因为北阳冬季的低温，尸的况还不算太糟，基本能辨别面貌。  法医罗晨刚刚验完尸表，起说：“这几天天冷，尸保存况良好，脸没怎么烂，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董浩了……死亡时间得拉回去验，但是至少已经有三四天了，表没有太多外伤，现场还发现大量呕吐，所以大概率是中毒死亡的。”  闻言，屠邵东的目光落在痕检放的牌上，提示在董浩的手边曾找到落在地的农药瓶，而这是种再明显不过的征兆。  屠邵东咬了咬牙：“他是自杀的？”  “刚刚痕检的老黄也说十有八九。”  罗晨叹了气，没想到他们找了快一星期的人最后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这种地方，而且，因为寒冬  ，尸烂得很慢，也没什么味，换言之，如果不是那几个驴友凑巧闯来，董浩恐怕还得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被人发现。  “真他妈是个孙。”  屠邵东面铁青，门急躁地给烟上了火，他在寒风里狠狠了一，只觉得心底才刚冒的希望又叫人连掐断。  如果董浩没死，他们至少还可以通过董浩的供来判断左向梅是否说了实话，又或者，他们还可以以此为条件，尝试撬开左向梅的嘴，再问一问有关火化师的线索……  只是现在一切都迟了。  随着冷空气的到来，北阳的上空这几日都堆积着很厚的云层，似是快要雪，而屠邵东了一会儿冷风，到底还是从袋里翻了手机。  “老狐狸，你也跟老徐说一声，我们找到董浩了。”  五天后。  在第二次邀请韩涛吃烧烤被拒后，蒋耀意识到这几天心不好的不仅仅是唐主任和徐主任。  晚上六半，随着天渐暗，北阳的气温也已经降到了零度，蒋耀远远看到唐锋和徐长青的办公室里都亮着灯，心中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