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没急着回去,托着茶杯靠在他旁小声:“是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男生,我之前见过他两次了,本就是双相的患者,好像是因为最近意外去世,状态很不好,我怕问题,所以……”
在这儿发呆。”
“今天有空吃烧烤了。”韩涛笑了笑,“今天还是晚班吧,换班之前叫上秦冬,咱们老地方吃个烤串儿?”
他本就随一说,谁想李巧脸一红,上来推了他一把:“我是有正事,一会儿班我要去见个患者。”
“所以你心疼了?”蒋耀开玩笑。
“患者?”
渐沉的夜里李巧面苦涩,而蒋耀这才知,原来秦冬说的,要他们一起赎罪是这个意思。
“但是,无论他怪不怪我,造成这种结果的人,也有我一个。”
想到这儿蒋耀心中不由叹了气,无奈:“这件事冬哥也没有为难你不是吗,他只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但不意味着他真的在怪你。”
“没事,就是老是闷在气房里,有些痛。”蒋耀掩饰地笑了笑,笑:“你今天是不是调班了,一会儿是要去约会吗?”
蒋耀回,李巧正端着茶杯站在他后,这几天降温,李巧穿了一件厚实的崭新白衣,加上大框镜,顿时衬得她年纪更小了。
蒋耀一愣,好像自从上次自己去见了张莉之后,李巧也一直在私联系患者行当面开导。
就像是秦冬一样,李巧恐怕未来也再也没办法放秦夏的死了。
北阳今年的初雪了整整一晚,而一整个白天,蒋耀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午四,韩涛的电话终于把他吵醒。
雪了。
李巧正,她抿紧嘴唇:“我只是……最近经常想起我之前挂掉电话的事,冬哥说的没错,我们都是有责任的,在任何一个节,如果有人可以阻止秦夏,她都可以不用死……每次想起这个,我就觉得我不能再放任任何一个患者走上这条路了。”
李巧轻轻摇了摇,她眺望着远逐渐变得青黑的天,握紧了手里发的茶杯:“一个人走上绝路,他的家人就会变得很痛苦……上一次,我看到冬哥喝成那样,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如果他的妹妹还在,或许冬哥也会和现在不一样,我知,现在无论我对他说多少对不起都没有用了,所以,我只能尽量弥补别的患者,等到未来,我再好好给冬哥一次歉。”
说完,李巧对他笑了一,转便回去了,而这时天彻底黑来,蒋耀正准备回去交班,忽然间,他鼻尖一凉,便见路灯有些细碎的光正洋洋洒洒地从天空中飘落。
“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