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他接过的无数有睡眠障碍的患者一样，蒋耀的一片青黑，脸苍白，此时正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门，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即便是徐长青也没想到短短两个星期，蒋耀的状态竟会变成这样，他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半晌忽然问：“小蒋，不仅仅是因为秦冬和韩涛的事吧，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和唐主任吗？”

        第86章  业火  16

        唐锋心知以过去蒋耀自来熟的格，碰到这样的况估计会直接冒冒失失地一扎来，而他心刚叹了气，便听门被推开，一瞬间，门外年轻人的模样只叫唐锋整颗心都沉沉地坠去。

        “小蒋你……”

        “所以，你到现在还是没能见到他们吗？”  看着床边垂着的年轻人，徐长青和唐锋交换了神，最后徐长青温声：“这个事急也急不来，无论怎么样调查都会有结果，不会一直这么去的。”  “可是……”  这几日闷在家里，蒋耀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此时一听徐长青熟悉而温和的声音，他竟一瞬间到鼻发酸：“徐主任，像是冬哥这样的况会怎么样啊……涛哥还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但是冬哥……我之前还说要拉他一把，监督他好好活去的……”  年轻人很快便哽咽地说不去，唐锋见状叹了气：“小蒋，没有人想看到秦冬的事变成这样，屠邵东在最初也没有想到，对方的目的从到尾都是他，很多事并不是我们想要就可以避免的，你现在将一切归罪于自己也是一种迫思维。”  抿紧了嘴唇，蒋耀的样和几个月前第一次来预中心时已经是判若两人，他沉默着没有答话，而徐长青再度追问：“小蒋，你还没告诉我们呢，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事让你睡不着？”  纵使还在床上动弹不得，但徐长青还是尽力拿了平时咨询时的温柔语气：“不要急，事放在心里也是放着，不如告诉我们，这样你也会好受一些。”  为心理医生，他们都知，让患者走诊疗室才是整个治疗过程里最难的一步，而在过去，徐长青和唐锋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们要对蒋耀说这个话。  又沉默了很久，蒋耀轻声：“前天，张莉联系我来着……”  唐锋一愣：“张莉？是之前那个给我们打电话的……”  “对，就是她。”  蒋耀抿了抿嘴，艰难：“她和我说……她又开始觉得有人跟着她了，虽然之前孙千皓被抓之后她的症状缓解了一段时间，但最近又开始觉得有影跟着她……”  似是觉得沮丧至极，年轻人连肩膀都塌了去，娃娃脸皱成一团：“我还以为我自己能帮到他们，我说我会帮他们的，但是其实，就像是冬哥和涛哥，他们的问题我早就知了，但是最终……我连阻止他们开枪都没能到……”  “我早就知一桐在生病，我说我一定会救她的，但是，她就在我…

        说完，唐锋给蒋耀发了微信，让他上来医院的时候也顺便来一趟烧伤科，而后不二十分钟，病房门传来两声轻轻的叩击，蒋耀低声问：“唐主任，我能来吗？”

        “就在等你呢，来吧。”

唐锋叹了气：“心理再健全的人碰到这样的事如果没人拉一把也会问题，更不用说，蒋耀本来一心想要帮助韩涛和秦冬，结果最终秦冬没能从妹妹的死里走来，韩涛也还是对自己人开了枪……一切都和他想的背而驰，心理落差太大……也怪我，之前给他的压力太大，就算是心理医生面对秦冬和韩涛那样的案例都不到百分之百地治愈，就更别说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