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资料上张莉的照片，徐长青最终没有翻开，只是拿起一本，是余刚。

        “老唐。”

        最后，压在最的是左向梅的案卷，还不等唐锋开，病房门突然被从外拉开，几乎看不受伤的韩涛走来：“屠队，人都齐了。”

        不同于往常咨询时的游刃有余，唐锋的声音绷紧着，带着几分颤抖，在徐长青听起来，几乎有些像是躺在治疗床上的患者。

        唐锋：“真正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就是余刚的案，他之前给预中心打过很多次的电话，算是我们熟知的患者……他的神状态一直十分平稳，然而却突然上升到了当街杀人的地步，事后我仔细看过他的来电记录，长期和余刚保持沟通的咨询师是李巧，但是，偏偏就在案发前，余刚连着几次都挑了李巧不值班的时间打电话，新接手的咨询师对他的况不够了解，自然也就无法好好安抚他，就这样，余刚的弦越绷越紧，最终直接就断了。”

        紧拳，唐锋看着徐长青依然温和的侧脸：“老徐，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看着对方脸上的苦笑，唐锋想起故人的脸，只觉得一直撑着的那气忽然便散了，他抿紧嘴唇：“老屠，接来你来说吧。”

        “好。”

        像是早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屠邵东几乎立刻便把话接了过去：“老唐曾经和我说过，想要诱导一个人自杀是一件很难的事，很多人虽然有想死的冲动，但是却不足以让他们迈行动，所以，只有深谙人心理弱的人才能到用潜移默化的手法将人上绝路，比如说，刻意跟踪一个本就有被害妄想的女人，又或者说，让一个急于寻求帮助的男人无抒发心的痛苦。”

        沉默半晌，徐长青的笑容里多几分歉意：“抱歉要让你来说明这些……但是，都到这时候了，还是继续讲去吧。”

        “知了，有小沈就行了，你就在这儿吧。”

        心知肚明对方在担心什么，唐锋轻轻摇了摇，他的脸虽然苍白，但却始终保持着镇静。

        屠邵东面无表地了，目光淡淡扫过徐长青的脸，最后又落在唐锋上：“老狐狸，你还说得去吗？要不还是我和老郝来吧。”

自己凭空幻想，所以，就说明在今年上半年，确实有人在通过跟踪尾随的手段，让本就担心犯人找上门的张莉慢慢陷绝境。”

        唐锋看着那本放在徐长青膝盖上的案卷，咬牙：“左向梅……她是真正见过火化师的人，理说，火化师于她没有任何利益交集，以她狡猾的本，她完全可以为了自己将火化师供来脱罪，但是，她却没有，而对于这件事，唯一的解释就是，火化师同她了某种交易……就在警察的底，用她弟弟的命，换了她不说自己份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