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林一览认得，是她还有裴老郭老还有郑老他们在第一版简化血清研究成功的时候为了庆祝拍的合照。

        郭老突然笑了，但他的笑容里面带着一种说不的苦涩与嘲讽：“现在结果你也看到了。”

        “老裴已经被叫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是也被查了什么事，你最近少和我们联系，到时候怕是会牵连到你。”

        如果没有现那件事的话，林一览觉得在十年之合格的成品不是问题。

        电话里郭老用一种疲惫又沉痛的语气：“老郑他糊涂啊。”

        ——

        林一览当时就愣住了，连忙打电话给了郭老询问是怎么回事。

        他有大好的人生，不应该因为这一个可笑的实验毁了，她怎么说也算是这个孩名义上的小姑，她该为他负责。

        但是陈烨不一样，陈烨今年才大二，才十五岁。

        “021……”林一览深了一气：“帮我删一篇论文。”那篇论文其实已经被撤销了，但是在网页上她还是会留痕迹的，她要021的就是把她的痕迹都抹去，就像这篇论文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从今天开始把你接手的分都销毁，这个实验你不要了。”她没有回答，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林一览闻言浑冰冷，因为她记得她之前有披甲在网上发表过一篇论文，虽然她甲披的很牢，但是……但是万一被有心人扒来呢？

改造的灵就来源于她的血清，她在研究起来也没什么瓶颈，过程还算得上是比较顺利。

        回到实验室的时候陈烨还在测算工作，遍地的成分表还有各种各样的关于基因改造的资料，林一览快步走上前去，她冷着脸对陈烨：“别了。”

        “在基因改造刚来的时候他就嚷嚷这东西不对劲。”郭老已经九十多岁了，因为简化版血清的原因，他现在看起来正值壮年，他是经历过某个特殊时代的，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对一些东西总是有着特殊的。

        郑老事了，这个前半辈为国家熬白了发，后半辈因为疫苗重新黑亮回去的发又变得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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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览嘴唇发白：“找个地方把你接手的分都毁了，别留任何痕迹。”

        没有人知她行的这个实验，只要她现在及时地抹去陈烨的痕迹，到时候被人发现了事的也只会是她，不会牵涉到还没有成年的陈烨。

        “我要他别，他轴，不知什么时候私底发的一篇攻击基因改造的论文被别人给揪来了。”

        “没办法，上要搞他。”郭老语气很冷：“我不能在和你说了，我和老郑走的近，怕是不久要被传唤去思想工作，以免他“错误”的思想影响到我。”

        陈烨显然是被林一览的反应给吓到了：“怎么了小姑？为什么突然要毁了？”

        林一览其实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再一次见到的时候他的时候是在广场的大荧幕上，笑得一脸和蔼的老人穿着抗疫科研工作者标的安全服，眉目间是一种岁月沉淀来的睿智。

        ——

        对于这件事，林一览其实自己并不怕，她有系统，跑到天涯海角去，到时候换一副面孔，没人能够找得到她，她有这个自信。

        其他的人都被剪掉了，只余郑老，在这张相片的旁边被羞辱地打上了叁个字：思想犯。

        “没…没办法把人来吗？”他们混到如今这个地位，上多少事有人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