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急得跪,拉着他袈裟:“方丈……爹!我喜在少林寺里,不要去别的地方。”
见王语嫣了,慕容博知儿并没有隐瞒伤,松了一气。
慕容复揽着王语嫣目送他离去,闻言笑着。
“表哥,你真舍得让爹这么挨萧前辈的打?”替慕容复褪外衣,王语嫣绞了手巾,细细地替他着脸。
玄慈知他如今必不会说谎,便苦笑着赔了个不是,随后:“此事了前,还劳二位居于寺中,少不得受些看,今夜便先随我去安歇。明日,老衲与二位一去领罚。”
在他旁的萧远山实在是看不上,“哼”了一声:“他是儿,还是你是儿?忒没息!”
王语嫣同地悄悄向慕容复:“表哥,看来爹爹的苦日才刚刚开始……”慕容复,深以为然。
玄慈怕他从小在少林寺长大,若是无心理佛,是求不得的,不如放他回那红尘。如今见他神定,自然是心中喜,随他自己作主。想到此,玄慈看向叶二娘,叶二娘温和一笑:“我便在寺外结庐而居,只求能常常见着我儿的面,就够了。”
“复儿,明天你一定要来寺里看我啊!”跟在玄慈后往住走去,慕容博恋恋不舍地回叮嘱。
“这是我儿的衣裳,你敢踩?慕容老儿你死定了!”
萧远山见玄慈光颇不赞同地看着自己,便大大咧咧地说:“大和尚,你也不必瞪着我,汪剑通那老儿自己病死了,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守着他咽气,怕他临死前些不利我儿的命令罢了。”
“我不打死你,但没事揍你玩还是可以的。”萧远山想起什么,哈哈大笑起来,“方才与你交换力,发现你这老儿贪多求胜,受的伤比我要重了一些。现在都没了力,你就可打不过我了。”
慕容复无奈笑了笑:“以这仇怨之深,换作别的形
藏经阁的这一起风波,终于在萧远山与慕容博倒退了几十年的幼稚打斗之中,落了帷幕。
虚竹在原著中虽然是运气极好,为一个又呆又单纯的和尚,却能因缘际会,当上了灵鹫主人,娶得如花人,但人们在羡慕他的时候,却忘了这些全非自他的本意。他从小长在少林寺,一心向佛,被天山童姥着破了各种戒,虽然在平常人里看来是福,但对他来说,被摧毁了信仰的生活,未必是快乐的。
慕容博:“很好。”
拳打脚踢中,一个老和尚和两个老小孩的影渐行渐远。
慕容复笑:“刚才是真气急冲,血不归经,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此时玄慈过来,向他们合十:“萧老施主,慕容老施主,你们二人躲藏在我寺中,偷学我少林绝技近三十年,我少林规矩,原本是要监禁在这山中穷其终生。但方才那位僧也替你们说,老衲自己也是待罪之,并没有资格对你们执行刑罚。如今我这样安排,你们看可好:自上月汪剑通死后,目前江湖上历经雁门关一役还活着的,还有赵钱孙、智光二人,咱们将这二人请来,大家面对面说开,将此案彻底了结,如何?”
王语嫣睛亮亮地接过小瓶,少林寺的金创药虽然与外面江湖上的普通金创药名字相同,但药效可就是有云泥之别了。连忙数三粒喂慕容复吃,她这才笑着向玄慈了谢。
“表哥,问题都解决了,咱们是不是该给你找个大夫去了?”王语嫣拿帕给慕容复着唇角已经掉的血迹,心疼无比。
见叶二娘与虚竹巴巴地看着自己,玄慈想了想,摸着虚竹的:“虚竹,你喜不喜和尚?若是你不大喜,便跟了你娘去罢。”
“慕容夫人,少林寺中也有几位师兄弟颇于医,不如明日你们再寺,让他们为你诊治一二。”玄慈说罢,从怀中拿一个小瓷瓶来,“这是少林寺金创药,请先服三粒罢。”
慕容博不知怎么的绊了一,虽然他没有摔倒,但萧远山的衣摆多了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慕容博见萧远山微笑着把拳得咯吱咯吱响,着冷汗过来关心儿:“复儿,刚才多亏你从中调停,不然我现在不会这么齐全地站在这里。你方才吐血了,可曾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