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与阿紫过多纠缠,便从袖间摸一锭金扔给她:“别烦我,不用找了。”
擂鼓山,神仙府,巫行云慢条斯理地拿起茶啜饮了一小。
派一个青于蓝而胜于蓝的小丫来对付你个毒妇,这叫尽其用。
小丫还是太了,她才没有那么蠢,这药准保没个好的,说不定里面藏了什么□□。
“初儿,该你了。”
她的确得到了方便,少破了一个阵,但为着这方便,她不得不打回府,待次再来闯这擂鼓山了……现在回去算帐,那死丫必定是跑了。
就是一般,但我的脸之前毁容的时候,尊主治好了我的伤。这个你能给么?啊哟哟,你自己的脸都治不好咧!你年纪这么大了,要是你会治,你早治好了。”
在落地的那一刹那,药膏炸裂开来,漫天的黑灰来,洒了李秋满脸满,还粘乎乎的,怎么抖都抖不掉。
“我好害怕呀……”阿紫撇了撇嘴,“和你直说罢,我是这山上一号小人,从来不知忠心为何。我也没有来拦你的意思,只是卖东西给你,你若是买了,便放你过去。”
手底多一个小人,总是更好办事一些,比如说用来和其他小人打交。
这个狮大开敲竹杠的小女娃!李秋冷着脸又扔给她一锭。
坐在无涯对面的,正是被太外公声称要用棋来磨的慕容初。他捧着小脸看了又看,嘿嘿笑了一笑,“啪”地一声落了。
说完,她嘿嘿笑了一笑,把刚才绕在指间玩的辫甩到了肩后,
“请前辈过去吧,巽m便是阵法中的生门。”
李秋并不放心,驻足在阵边瞧了半晌,确定阿紫并没有撒谎,便看也不看她,抬起脚来往巽m的方位走去。
李秋脸一沉,语气阴毒了起来:“我耐着与你交易,你却这么不知好歹,看来是不想活了!凭你的武功,决计是打不过我的。为了你的尊主,你竟肯来送死么?”
无涯拈着一枚晶莹洁白的棋,微笑地摇了摇。
“这可是我故意留来的,这叫活广告,靠了它我赚了好多钱呢。”阿紫胆极大地凑上前来让她细看,“这一小呢,平时有鬓角压住,再也看不来的。但是像您老这么心细亮的人呢,可就不同了。您瞧,之前我的脸便爬满了这疤痕,现在除了这一,其他之可还有痕迹?这个效果真是太惊人了!您还在等待什么,还在犹豫什么?这方再灵不过了,绝对珍品,超所值啊!我每天只十桩生意,再晚可就买不到了!您老买一个吧,顺便赠送白玉药罐一个哟,这白玉罐可是八心八箭的哟!”
“你当真不想见你的秋妹?”
李秋抹了一把脸,很没有玉女形象地狠狠啐了一。
……坑啊!
李秋何等的锐,她冷哼一声:“你鬓角那块粉红疤痕,又是什么?你方才不是说你的脸全好了么?”
虽说这是老家伙自己的主意,还是多问一句比较好。
传说场必备的翩翩素白羽衣,成了黑乎乎的乌鸦翅膀。
“哎哟,您可真大方。可是这么,可有些不够了。那药可贵着呢!”
她鬼鬼祟祟地从怀中摸一药来,在李秋前扬了一扬:“我的脸就是用这个秘方治好的,卖与你,怎么样?”
若是她不起疑心扔这药,那就不会脏自己。她的衣服既然脏了,她就决计不会如此狼狈地去见她曾经的人与永世的宿敌。这关系到面,关系到荣誉,关系到传说的型度。
阵的那一刻,她拿起手中的白玉罐瞅了一,冷笑着抛了去。
李秋顿时悟了,她吃了大大一个暗亏。
既然狡猾已经成了天,那就没必要去把她掰成老实忠厚的。用生死符威也好,用丰厚衣利诱也好,用治伤之恩挟持也好,总之,阿紫对天山童姥的服从已经成了习惯。
这药的确不好,但是并不是因为有毒,而是因为有灰。
她的气如同集市上小贩一般娴熟络,李秋有些哭笑不得。
阿紫喜眉笑地接了,把药恭敬地递到她手里,自己退后三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