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借五万。”他绕过办公桌面对我们靠到桌沿儿上，“江友诚怕不够，给她汇了十万。他没告诉你他们最近有联系是因为董佳萌嘱咐他不要说。”

“差把你给忘了。真不好意思。”

        “好。谢谢你的合。再见。”

        “她和你说什么了吗？”

        “因为无聊。”

        他们对话的过程中，雷警官一直面带微笑。张君雅却始终冷冰冰的，能回答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直到最后，雷警官才问了我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雷警官摸了摸鼻，无奈地笑了笑。

        “他。”张君雅指了指我，“杜老师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人。”

        “你怎么会知这些呢？我的意思是……你是偶然看见的，还是……”

        “没有了。谢谢你。”

        “省省吧。”

        他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翻动自己的笔记本。

        这一我也想到了。她借钱要的这件事儿，不光要瞒着我，还要瞒着董佳世，不然她应该去董佳世那里拿

        雷警官挂了电话。

        “杜老师是谁？”

        “我刚刚初中毕业，暑假很闲很无聊，于是就想了一个打发时间的游戏。每天找不同的人，跟着他逛，看看他都去什么地方什么事。我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我们这座城市，以及城市中的人。算是社会调查吧。当然了这个人必须有特。就是这么回事。”

        “借多少？”我问。

        这样的回答却无法使我信服。我不相信她会靠跟踪人打发时间。昨天她就没有跟踪谁。她跟踪佳萌一定有更深层的动机。

        “她长得好看。”张君雅顿了一又说，“又是杜老师的女朋友。”

        我走回雷警官的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

        雷警官站起来，向张君雅伸右手。她也站起来，并没有和雷警官握手，转就往外走，同时不忘瞪我一。

        “江友诚。他说董佳萌给他打电话是向他借钱。”雷警官拿着他的笔记本站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隐瞒呢？”雷警官对着电话说。

        雷警官好像被她说服了，笑着，竟然还赞许的神。

        我和董佳世拿着通话记录坐到沙发上。张君雅坐到雷警官的对面。

        “还有问题吗？”张君雅不耐烦地问。

        “她说为什么借钱了吗？”

        “这样啊。”

        “不好意思，可我还是不明白。”

        他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

        我送她到派所门前，为她拦了一辆租车，又递上一百元车资，她不客气地收。我们都没说话。我是不知说什么好，她是本不想说。被误解的滋味不好受，无从说起的觉更难过。我希望她能透过我的睛看懂我是个好人，就像我希望许平生仅仅通过遥就能明白如果他敢碰佳萌一毫对于他而言我就是个恶，而这两者皆是虚妄。

        “我跟踪她了。”张君雅直截了当地回答。

        “江友诚。”董佳世悄声告诉我，“11的那个电话已经打完了，是一家店老板。疑似许平生公司的那个电话没打通。”

        “我送你。”我说。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率。雷警官的脸上诧异的表。

        雷警官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本。

        “你为什么要跟踪她呢？”

        雷警官没听她语气里的讽刺意味，笑着瞅了我一，好像在说，没想到啊。

        “这样啊。8月8日午645分，你又给她打了一次电话，为了什么事？”

        “我暂时没问题了。如果再有问题还会给你打电话，希望你保持手机畅通。”

        等对方说完，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