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警察怀疑我来问我问题，作为一个守法公民，我有义务合调查，如实回答他们的问题，但你不是警察，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呢？”他的语气绵绵的，如同在和邻居老唠家常，“就算是回答，我也可以，是，嗯，啊，对，是的。这样来敷衍你。”

        “一起吃早饭是我们成为朋友的第一步，相当于两条件中的第一，私密的通常是难忘的，对不对？”

        “第二步，我们要分享自己曾经过的蠢事儿。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没有必要再一起去什么蠢事儿了，分享蠢事儿的效果其实是一样的。如果没过什么蠢事儿，分享小秘密，生活中的心得也行，总

        “你和佳萌是朋友，算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吧。”

        “一起猫。”

        “我开玩笑的。”他微笑着腾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是想告诉我他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还带我去吃早餐呢？为什么还说我对于他是重要的人呢？

        “就算我怀疑你了，也是因为我不了解你。如果你认为我冒犯了你，我向你歉。”在深了解况之前，我希望能和他保持友好的关系。

        “怎么样才能成为你的朋友？”

        “对。其实吃早饭是一件很私密的事儿，你不觉得吗？因为一个人通常是和他的家人共早餐。”

        “好朋友就是要一起扛过枪，一起过乡，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什么问题？”

        “你说的基本都对。”

        “刚才我说我有嫌疑，你也承认了。”

沉重。是他太聪明了，自己想到了这些？有事儿瞒着警察这样的细节也能想到吗？就是他带走了佳萌所以才会知得这么详细？可是他为什么要说来呢？这等于是在给自己增加嫌疑。或者说，这就是他的策略，用这些信息迷惑我，让我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我该怎么应对呢？既然他已经知了我在怀疑他，再说谎狡辩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逻辑思维还真是严密。

        “这不可能。”

        “怎么说的？”

        “据这个顺溜，我总结成为好朋友的两条件。第一，共同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第二，一起过蠢事儿。而，我又想了一套可以让两个人迅速成为朋友的方法，也是我这么早过来找你的原因。”他扭过来，得意地眨了眨睛。

        “好像听过。”

        “这是另一个有意思的问题，既然你认为我和佳萌是朋友，为什么要怀疑我呢？友的基础难不是信任吗？”

        “第二步呢？”

        “你的方法是指一起吃早饭？”

        “还有其他方法吗？”

        “有一句关于什么是好朋友的顺溜不知你听没听过？”

        “换成什么份呢？”

        “你没有冒犯我，我只是想说明我们之间的这个问题。也许这么说你更容易明白。我这个人很怪的。如果你想替代警察来问我问题，我会拒绝你。如果你是以董佳萌男朋友的份来问我问题，我会以一种十分冷漠的态度来对待你。但是，我不想那么对待你，因为我喜你，所以呢，你必须换个份。”

        “既然你承认了我的猜测是对的，如果你想问我问题，我们必须先解决一个问题。”

        “我并不是怀疑你……”

        “朋友的份。成为我的朋友。”他狡黠地看了我一，“你是我的朋友，无论什么问题，我都会耐心地回答你。”

        “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