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

        “疼，疼。”他疼得直咧嘴。

        她把录音笔送到他面前。

        “一个女孩儿，因为问题，割腕自杀了。”

        “你忙。我肯定不打扰你。”

        她微微蹙起眉。

        “这么说来，你还是恨我。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就是恨，恨就是，也就是说，你还着我。”

        “你真想知？”

        她松手。

        她受到他炽烈的目光，知这一次他就算不是狗，也是狗膏药，赶是赶不走的。心里想着由他去吧，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

        “死的是什么人？怎么死的？”

        “就是这。”

        “因为你有一颗翻世界的心啊。”她又被自己逗笑了。

        “你知她当时住在哪个房间吗？”

        “什么事还能比遇见你更糟心？”

        两人一起了卫生间。章白羽在浴缸前了一气，她又闻见了那微乎其微的血腥味。不是大姨妈的味，是从木质材料里面散来的，带着一丁木质的味，应该是木柜附了大量血的气味，现在又发散来。

        “好，我说。就在前几天，这个酒店里刚死过人。”

        “你真不知她当时住哪个房间？”

        “对付你这种人渣，这都是轻的。”

        她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开。不信给你朋友打电话问问。”

手这么恶毒吗？”

        “你吗去？”他纳闷地跟上。

        “可能是吧。”

        “好，我说，你先放开我的耳朵。”

        “你怎么知？”

        “没错，我本来就属狗，我甘愿你的导盲犬。汪汪。”

        “那就别说了。要是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我要工作了。”她坐到床上，拿起录音笔。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贫，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当时现场的是我一个朋友，第二天还上报纸了。”

        “没有原因，就是能。快说，什么事。”

        他上打给当时现场的那位朋友，说了房间号，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是你让我说的，你别后悔。”

        “不知。”

        她觉心里一，赶紧踢开他，转走房间。

        “虽然刚到这家酒店不过几分钟，我已经能够给最终的评价了。负100分，因为安全太差。我的房间里居然藏了一只癞狗，还是一只公泰迪。我的人安全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她用录音笔录这段话。

        她站起来，走向卫生间。

        他蹭过去，抱她的。

        “你是狗，哪有什么人。”

        “好吧，好吧，我知我说不过你……”

        “这种事还是不告诉你的好，怕你晚上不敢睡觉。”

        “到底什么事？”

        “刚才说话的就是那只癞狗。请问，不是因为你，还能因为什么？”

        “快说。”

        “我这一米七五大个儿怎么就成泰迪了？”

        “你怎么知？”他靠到她边，朝着浴缸使劲了气，“什么味儿也没有啊？你的发好香啊。”

        “可惜啊，你是一只泰迪，我不敢养。”

        “首先我不是泰迪，即使是狗，也是金。其次，我是从你的微博上知你要来这个城市，住这家酒店的。”这一她也想到了。为了和粉丝互动，每次发之前，她都会在微博上预告行程。“我是警察，我是来保护你的，他们才敢放我来，所以呢，在这一上，酒店没有错误。如果你给他们差评，应该是因为另一件事。”

        他注意到她表的变化，坏笑着问：“害怕了吧？”

        “不带这样的，你这是人攻击。”

        她又抬起手。

        “你可以给这家酒店打低分，但肯定不是因为我。”他打断她。

        “你看不见怎么还能一就揪住我耳朵呢？”他一边耳朵一边问。

        他坐到她边，静静地望着她。十年，她变了很多，角多了细纹，额添了新疤，嘴好像更大了，嘴角更翘了。唯一没变的是她的，像阳光的匕首，明亮，锋利，尖锐，刺痛着他的心。

        “在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