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戳起南舟心深一层厚厚的灰,心在灰烬里晃来晃去,转了好几个弯,来到遥远的十七岁。
陈诗瘸着,从南舟后绕过,一瘸一拐地走到窗边木椅坐。
停脚步,将书包在腹,她呲牙咧嘴地使劲,连带着都在发力,本没注意到她离南舟有多近,于是因用力过猛她的右惯向上起,紧接着,膝盖重重地磕向椅的扶手。
“膝盖痛和要不要补习有关系吗?”
笑就笑呗,还不承认。
“看看磕伤了没有。”
陈诗仰起脸,装可怜说:“我的膝盖好痛啊,今晚应该是不能学习了,姑姑,你就通一嘛,我们明天再开始补习好不好?”
陈诗开始胡说八了,“膝盖疼啊,连带着儿啊,胳膊啊,手啊,都开始疼了。”
陈诗看着南舟,不可置信:“你笑啦!我天!你是不是笑了,姑姑!”
好严厉哦,严厉到陈诗本不敢说“不”。
陈诗用棉签蘸碘伏,南舟没有回答她上句话,她便扯了别的话题说:“姑姑,你不喜吃苹果,那你喜吃什么果呀?”
南舟看着陈诗,空的中转过剔透亮光,尾轻轻翘起,睛似乎在笑,虽然她脸上表依然寡淡如。
书包一扔,她倒一凉气。
南舟无奈叹气,“疼吗?”
南舟弯腰,从柜里翻一瓶未开封的碘伏和一包棉签。
她尴尬地抬,尴尬地眨,尴尬地笑了。
“那二十分钟后呢。”
南舟见陈诗走路艰难,猜测应该撞得不轻,她起,拿着碘伏和棉签走到陈诗面前,顺手放在窗台上。
陈诗缓慢地将向上提,动作十分小心,膝盖来,她扯了扯嘴角。
南舟认真地听陈诗胡说八完,走回去坐,比风还凉几分的声音传陈诗耳朵,“你碘伏,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理伤。”
什么滋味,南舟记不清了,就连在石板屋旁和她一起淋得那场惬意且酣畅淋漓的雨,也记不清了。
陈诗皱巴一张脸,委屈:“疼死了,真的疼死了,肯定血了,我都已经觉到血往淌了……”
“这个破拉链,一天要坏多少次啊,看我……”
“没笑。”南舟睫扇了一。
“学习。”
陈诗垂丧脑地从窗台上拿过碘伏和棉签,边拧碘伏瓶盖边碎嘴:“我学习一直都不好,姑姑,你说当好学生是什么滋味啊?”
“疼,怎么可能不疼啊。”
这……怎么连青都没青一块啊,好歹青一块意思意思啊。
“当然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