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连印池的脚步快了些,刚走院,还没来得及看到顾听唯,他的脚步便猛的一顿。
大床四周都用薄纱围了一圈,南山和游三就守在床的周围,连印池睁睁看着薄纱动了动,从里面伸一只白细净的手,熟练的在床旁边的小桌上拿了一颗不知什么的小红果,然后又缩了回去。
到了王府,依旧是薛家在门迎接,只是连印池发现,薛家的脸好像有些一言难尽。
他这么一开,薄纱里一伸一个脑袋。
连印池了一趟,和连霁允聊了半天关于他即将要征的事,临近午时,想着府中还有个贪嘴的病人,他也没在中多待,简单说了一,便匆忙往王府中赶。
顾听唯抬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连印池,自豪的他的小白牙,“王爷你看,我没乱吃东西,也没床。”
只是谁能告诉他,这个近一个半人的大床为什么会摆在院里。
顾听唯睛亮亮的,“王爷,你回来了?”
连印池:“………”
“见,见过王爷。”
连印池额角狠狠一。
他拍着的床,一副快来夸我的表。
连印池目光扫过南山,走到这巨大的床榻旁边,迟疑了半天,还是没有选择坐上去。
这娃受什么刺激了?
以薛家的能力,能让他有这种表的,除了顾听唯,别人也没有这个能耐了。
想到他今天临走的时候对王府众人的命令,“有人让他床了还是给他买什么不能吃的了?”
“这床谁给你搬过来的?”连印池往前迈一小步,想要靠近顾听唯坐,又觉得自己实在弯不这个。
南山看见他们王爷回来,哆哆嗦嗦的连话都不敢说,却又不能不行礼。
南山:“???”
连印池眉尾微微一动,完全没信。
他收回刚刚迈去的那一小步,“你没自己床,怎么从屋来的?”
连印池:“怎么了?”
他曾经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顾听唯了,但他显然估了自己。
游三是游三,南山是南山。
连印池既然回来了,顾听唯也就直接掀起了那层若有若无的床纱,“床是十九去叫人买回来的,我是叫游三背来的,就跟成亲那天一样。”
薛家支支吾吾,“……都没有。”
王府还是这个王府,院也还是这个院。
至少他活了二十多年,没有一刻想过能在自己的院里看到这么大一个床。
如果什么都没有,薛家不会是这个表,一定是顾听唯那边又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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