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

        “这种时候，旁人或许看得要清楚些，他其中，不是有个词叫……呃……关心则乱？”

        李恒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颜墨再也没办法壮镇定。

        在颜墨的心里，她本就没有设定“手术失败”这个答案。

        颜墨不解：“为什么不在医院？医生让他院的吗？这种时候不应该在医院里静养吗？”

        “好。”

        “我的意思是……洛总已经不在医院了。”

        李恒跟着颜墨的脚步了屋里，视线被餐桌上正在往保鲜餐盒里装的青菜引去。

        她不想接受，也不能接受，好不容易回到她边的洛南商，会再次离她而去。

        洛南商会有那么幸运吗？

        大门打开，李恒那张平日里冷淡平静的脸上满是焦灼。

        就算看不到许初言的正脸，可他止不住颤抖的肩膀，正在大声诉说着他此时的心碎。

        “嗯？”颜墨把他的话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没事，不用你帮我送，我自己去就行，正好陪他聊聊天。”

        李恒羞赧地笑笑：“谢谢墨小。”

        “墨小……”李恒难以启齿，直到现在，他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告密”。

        使劲晃了晃，颜墨迫自己暂时把消极的想法都隔离去，然后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订好了明天最早班的机票，准备回到房间去收拾行李。

        李恒双拳攥紧，心一横：“你不用送了。”

        “许初言。”颜墨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泛着温柔，“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哪怕未来有一天，我跟洛南商再次分开了，我也不会以人的份走到你边，我希望，你能继续往前走，好吗？”

        他没办法再回去看颜墨的脸，那曾是支撑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唯一动力。

        颜墨的话像个钉把许初言钉在原地，就算他想走，可只要听见颜墨的声音，他的就会意识为她停留。

        那个人烟稀少的村里，他见到颜墨的第一，他第一次被颜墨选择，那天的风景和人，如同一个永远无法删除的文件夹，一直储存在他大脑里最重要的位置。

        “我觉得，你有知真相的权利，喜悦或者难过，应该由你自己决定是否要承受、如何承受。”

        颜墨被逗笑：“我可谢谢你啊。”

        可现在，颜墨似乎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了。

        造化人，她才刚刚原谅他不到一天的时间……

        “照顾好他。”颜墨目光镇定，“明天我会去a国，这件事别告诉他，我希望他醒来后的第一时间，陪在他边的人是我。”

        “那些，是要给洛总送去的吗？”

        颜墨想让他这么，他又怎么会拒绝呢？

        李恒低，不说话。

        颜墨给李恒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等着洛南商完手术，我一定让他给你涨工资。”

        冰箱门被关上，颜墨的手覆在上面敲了两：“这么简单的理，你都懂，为什么他就不明白呢？”

        这个屋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他轻轻扯了扯衣领，大步走了去。

        这种时候，李恒知这句话不该说，但他忍不住：“墨小，你真聪明。”

        李恒着这个表突然来找她，她第一反应就是洛南商是不是事了。

        “哦，对，等一就给他送去。”

        “对了。”颜墨把好的菜，一样一样放冰箱，“洛南商让你保密，你怎么突然跑过来告诉我了？”

        这就算默认了。

也不回地离开。

        许初言想早走，只要颜墨不明确拒绝他，他就会在心里悄悄留一方天地，一直守护着颜墨。

        “什么事了？”颜墨握着门把手问。

        “等等。”

        “这么突然？”颜墨扶着额，细细思考了一李恒的话，“他是不是打算瞒着我？”

        离开的过程里，他完全没注意到快要走到门的李恒。

        “其实……今天你走之后，洛总立刻又了更密的检查，医生说，手术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十，去a国手术的成功概率会大一些，所以洛总今天上就要动去a国。”

        双一，直接跌坐在地上。

        颜墨哼笑一声：“他是怕自己活不成了，我太难过，所以脆一声不吭走人，是吧。”

        “我知了。”

        李恒看着圈泛红的许初言离开，上前敲了敲门。

        百分之十的几率……

        他该如何安自己，并让自己认定再无希望和颜墨成为他想成为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