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几天没怎么休息。”

        许慕仪不大兴地站起来，走到宁涉边来，蹲盯着他的睡脸，用力了。

        但是没告诉他，曲谱的修改是自林嘉实的手笔。

        “哎，不对不对，弹错音了，再来一遍。”

        许慕仪伸手来摸了摸他的额，眉一皱：“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中时也看过这老电影，许慕仪准备在一旁的那条挂脖礼裙显然也有致敬电影里那个探戈的女孩的意思。这是他第二次听许慕仪弹奏钢琴，她的演奏风格总带着些华丽，像是她本人一般，而这首曲恰好非常适合她，就算她只是普通的居家打扮，可弹奏起钢琴来却仍然像是傲的公主。

        许慕仪也不回地小声说了起来，似乎她已经忘了是在给宁涉表演，抬起手来又弹奏了一遍。

        “还是知哪里窝着舒服的嘛，没生活趣的男人。”

        宁涉坐在沙发一侧，手肘支在扶手上托着腮，看着许慕仪深一气，薄衣袖挽起到手肘，纤细修长的手臂，抬起，开始弹奏起了将要在全校师生面前演奏的曲目。

        “新年演奏会也没那么严肃，差不多就是个新年的联会而已，所以我们的曲目选择了《Por    una    Cabeza》，也就是《闻香识女人》中那首很名的探戈舞曲。”

        宁涉缓缓地睁开来，了睛坐直了起来。“睡着了吗，抱歉。”

目。

        宁涉睡得很沉，只是长长的睫动了动，的青黑说明着连日的劳累，许慕仪看见他窝在自己新买的绒毯里，背靠着同样是她新买的抱枕，忍不住小声自言自语。

        最初对宁涉些微的好就是他弹的那曲笨拙的小奏鸣曲，后来又听说宁涉竟然跟她师同门，十五年的钢琴练习之后又放弃，换来了她能得到了名师指导的机会，许慕仪觉得弹奏一曲给宁涉听也不是不行的。

        想了想，还是大声把他喊醒了。

        “宁涉，你回来得正好，”许慕仪翻着曲谱，也不回地叫着他，“我们今天改了一曲谱，你快坐来听听怎么样？”

        “好。”

        “那么我开始弹了噢？”

        “喂――宁涉，要睡就去床上睡。”

        直到她满意之后，回过来希望得到宁涉的夸奖，可映帘的却是一脸疲乏的宁涉已经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真是的，宁涉你也太没礼貌了，哪有我弹琴你睡觉的啊？”

        沙发上堆着许慕仪添置的毯和抱枕，一坐来就像是被她温柔地拥抱住了。

        从前年少时老师对他的评价莫名地回在了脑海里，天赋有余，灵气不足。如果说许慕仪是没有那么的天赋，可她整个人的灵气却恰好地补满了空缺，如果他是一的木偶，那许慕仪就是华丽而悠的云彩。你看得到木偶上心雕琢的痕迹，可你仍然会沉醉于云彩的多变和丽。

        他的脸颊带着些不自然的泛红，想站起来却又觉得有莫名的晕。

        手上又接到了一起麻烦至极的案件，宁涉差不多有两天没回家也没怎么休息了，虽然整个人累得要命，但还是了，乖乖坐在了沙发上。

        他说话难得那么轻柔，许慕仪蹲在沙发前盯着他：“没礼貌的男人，再也不弹琴给你听了。”

        许慕仪坐在钢琴前，背脊得很直，喝断片了之后她完全不记得之前被宁涉故意使坏趴在钢琴上的事，可宁涉却不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