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媛打开客房门,刚好看到走出书房的郑礼,他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打开的门前,光影披在身上。
两人都停顿下来, 面对面注视了对方片刻。
‘我~我想回宁波一段时间,你看,我的手受伤了,也帮不上忙照顾妈,我回家,也方便父母照顾我。’
郑礼刚刚还含着微笑的脸, 紧绷了一下, 沉声说, ‘媛媛,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刚刚和爸妈通过电话。’
温媛挑眉看向郑礼,熟悉的温柔微笑再次挂在他的脸上。
‘我看着今年的农历年快到了,就买四张环游世界的邮轮票,给爸妈们,在美国上船。我妈会带上护工,船上也有医生。 我爸妈下船,我会安排她们去瑞士疗养一段时间。’
郑礼轻叹了一声,语调沉郁缓慢,‘这样,你就可以得到“自由”了,不是吗?’
说自由两个字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着温媛。
十分钟前,温媛的父母接到郑礼的电话,在关心过郑母的病情后,郑礼贴心的说,‘爸~妈~,我妈现在的情况,估计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期,我打算送她和我爸去瑞士疗养。但是安排疗养院也需要时间。’
‘您看这样好吗,您们四位家长,一起上邮轮玩儿一段时间。反正,您和妈退休后,也没有太去旅游过,这次痛痛快快的去玩儿一下,好吗?’
父母决定郑礼说的在情在理,于是,痛快的答应了。
温媛的第六感有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她抬眼看向郑礼, 眼神带着试探和观察。 郑礼一动不动的站在光影交错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瘦了, 拉长的影子带着几分孤寂落寞,温媛低头收回眼神,目光渐渐沉下来。
郑礼向前走了几步,靠近温媛,温媛本能的向后躲了一下,动作极之轻微,仿佛是从潜意识或是本能生出的恐惧........或是抵触。
郑礼忽视她的细微反应,将她缓缓地纳入环抱,走廊如死水般沉寂,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郑礼松开温媛,俯首看向温媛, 眉目无比温柔,轻而慢地问道,‘媛媛,就这么着急从我身边逃开吗?真的就这么厌倦我吗?’
郑礼仰起头,泪水默默的从眼角流淌而出。
两人静默着, 温媛伸出左手为郑礼拭去泪水,轻叹了一口气,‘我~ 爸妈什么时候出发........’
客厅的水杯射灯从上而下照着韩亮那张俊逸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冽,瞳孔中闪烁着痛苦,他仰头喝干杯中的威士忌,抬手愤恨的将杯子砸向地面,清脆的破裂声,玻璃杯彻底粉碎,无数细小的玻璃碴子如烟花般向四周飞溅开,形成了一团晶莹闪烁的碎屑散开,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点点刺目的寒光,仿佛是一地破碎的梦。
温媛根本不是郑礼的对手,被他死死的拿捏在手中。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温媛发来信息的那一幕,时间推迟再推迟.......
上次见温媛的茶室里,坐着一个稳重低调的男人,优雅的喝着茶,身姿笔挺。
浓眉之下,双眸深邃而沉稳,目光中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从容与淡定,仿佛世间的喧嚣与纷扰都难以扰动他内心的平静。他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几缕银丝夹杂其中。
素净的衬衫搭配深色的西裤,没有丝毫张扬,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与内敛,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持重。
‘周叔叔好。’韩亮推门而入,尊敬和男人打招呼。
周秘书将一杯冲好的茶推到韩亮面前,静静的看着韩亮,等他开口。
‘我想请您帮忙,要些资源。’
‘好,小事儿。等会给你发个联系方式,我的一个助手,年轻有为。你以后有事儿尽可以找他。’
‘谢谢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