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就想过,如果平冤昭雪不成,他会回到那座城,亲手去杀了那个人。
“坦白什么?”聂晁的眸光淡了来,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嗓音低沉:“她是霍家唯一的女儿,我如何将她牵扯来?老夫人为了我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她想查那便由她查,但事,不能让她知。”
“不和她坦白吗?”金安澜差异,潜伏多年,本以为这次是个合适的契机,他不懂聂晁忍了这么久,为什么霍家后人到他面前之后他反而躲着不见了。多年筹谋,等的又是什么?
她羞的低:“公是要亲自送我回家吗?”
金安阑刚松的那个筋又绷了起来,他又不是个傻,额上也没有写好骗两个字,为什么这个郡主她就觉得自己会相信。
“为什么?她既然敢来,你为什么不愿意信她,她能到这里,就代表她在查。霍家养大的怎么可能是个深闺女?”金安阑实在看不去他畏畏缩缩的样,气冲冲的坐到他边。
聂晁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姑娘还是休要胡闹,你若不老老实实的,那明日只能差
脚步顿了一,他故意声响,却看她也没有躲闪的反应,金安阑心诧异,走上前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声:“看够了?”
他神上打量一番,底的笑意直接让金安阑打了个寒颤,他没忍住朝后退了一步,皱着眉,狐疑:“你可别吓我,小爷不卖!就是天王老来了,小爷也不卖!”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说,赶紧走吧。但是霍真真此刻反而装起傻:“可是,方才他们不是说,你...我...”
金安澜眉皱起,语气烦躁:“别在这里叫我金五。”
这副受了极大委屈的表惹得聂晁大笑起来,直接倒在床上捂着肚:“哈哈哈...怕什么啊,难不成你不愿意郡主还能真迫你,我说,金五,你是不是也太自恋了。”
霍真真摇摇,她只是隐约听到几分里面声响,但听不到他们交谈的容。但她猜测,里面的那个才是真正主的人,她得见到那个人。
金安澜说完不在旁人的反应,径直朝外走,刚一门,他就看到霍真真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是好奇的在四张望。
他将人板正过来,一脸认真的朝他:“聂晁,你怕的到底是把实告诉她后,将过去种种放在明面最后也只能落得个失败,所有希望破灭?还是真的觉得她难成大事?”
等了这么多年,有人能想起他们,愿意去查明过去的蹊跷。而且这人还是霍家的后人,他心中激不假,期盼不假。可近乡怯,那场灾难,即便到现在他都不敢回想,父亲为国征战,最后却死在他拼死保护的人手中。
“怎么办?”金安澜朝外努了努嘴,一脸为难。
金安阑脸一僵,差没忍住骂声,心虚:“你听到什么?”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聂晁挑了眉。
他不懂,他只是一个中途参与者,不是亲历者,但他只是听说那段往事都到唏嘘,更何况聂晁本人。
霍真真转过,神懵懂,语气无辜:“三当家,可以放我回去了吗?你已经同里面的人商量好久了。”
她不怕自己真的同意?
“想办法让她查完之后自己走。”聂晁淡淡。
到最后霍家军那么多人因此丧命,主帅远离京城,而那挑拨之人却还稳坐位。
“晁哥!”金安阑推了推他,安抚:“就冲着她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你就该信她几分。既然由我去招待,那我便照自己的想法去,晁哥,人总归是要往前走的。”
金安阑脸稍缓,若有所思:“既然你说是迷路到的这里,本公就放你一,明日一早就差人送你离开,但你要切记这里看到的一切都不要外传去,否则自会有人取你命。”
也不是便宜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