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荷塘也没有说太多，给了他新的药，叮嘱他好好休息，便去了。之后，有医生来查看他的况，协助他复健。

        “你是卧底还是叛徒，你自己心里清楚。”

        徐荷塘说：“你是警方的卧底？”

        韩渠说：“我是韩渠，三年前，卢局交给我潜‘量天尺’的任务。这个视频如果被打开，基本就说明我完成了任务。我先说结论，‘量天尺’的控制者金乌，其真实份是梁岳泽。”

        他冷静：“你问。”

        徐荷塘凝视韩渠良久，笑了，“主动接近警察这种事，我可不敢。”

        他逐渐恢复，辗转得知洛城现在的况――花崇等人阻止了“丘”策划的恐怖袭击，罪大恶极的犯罪分落网，函省机动小组在行动中彻底隐，没人提到失踪的特警支队长韩渠。

        徐荷塘凑近，带着薄荷味的气息铺洒在韩渠脸上，“除了‘量天尺’，还有谁能从‘丘’手里将你救来？你的队友？他们巴不得你去死。”

        “你醒了。”徐荷塘将药递到他面前。

        第187章  争鸣（39）

        徐荷塘问：“你想让我找谁？”

        韩渠说：“我不就是警察吗，你现在就坐在我面前。”

        徐荷塘再次现，欣地看着他，“恢复得不错，我也能交差了。我知你有很多疑问，别急，我都会告诉你。现在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徐荷塘叼起一支女士烟，韩渠很上地给她燃，她在弥漫的白雾中眯，“你现在回去，才是真的送死。”

        徐荷塘大概没有想到他如此从容，顿了几秒才继续说：“韩渠，我知你的底细，你爷爷对邪教深信不疑，你也受到影响，加‘丘’似乎是顺理成章。但我个人还是抱有疑问，继续当你的警察不好吗？”

        韩渠耸耸肩，笑得有些痞，“谁让我了太多坏事呢？”

视频。”柳至秦站起来，属于他的任务完成了。

        韩渠轻轻扬起巴，“你还没说，你又是谁的人？”

        “嗯？”

        “我只是个办事的。”徐荷塘说：“不过看护你的是我，为你跑前跑后的也是我。所以你也可以认为，是我救了你。”

        徐荷塘抖烟灰，“区区一个‘丘’，没了就没了，你劫后余生，不如跟着我。”

        韩渠中浮起恰如其分的惊讶，“那个‘量天尺’？”

        徐荷塘说：“你不是猜到了吗？‘量天尺’。”

        当韩渠现在视频中，所有人神都度紧绷起来，卢贺鲸不由得上前一步，拨开陈争和鸣寒，站在最靠近笔记本的地方。

        他沙哑地问：“是你救了我？”

        一周后，他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函省西北的一个小镇，镇里年轻人失，剩的几乎都是老人。理说这种地方医疗条件很落后，但自建房里却满是昂贵的医疗设备和药，似乎是一个隐蔽的医疗。

        韩渠说：“然后不知哪一天就被丢去执行要脑袋开花的卧底任务？哪一个爬到峰的警察不是拿命去换的？那条路，我懒得走了。都是卖命，还不如选一条自由自在的路。”

        他迟疑地接过，猜测女人的份。

        醒来是在半个月之后，但当时他并不知准确的时间，思维还停留在“丘”即将发动袭击之前。一个陌生、很有风韵的女人来到他面前，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成熟女的引力，这女人就是徐荷塘。

        他毫不犹豫就说了那个名字，“陈争啊，洛城的刑侦支队长，我好兄弟，他会很激你救了我。”

        韩渠刚醒，并不清楚自己的境，闻言没有再开，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应该是一栋农村的自建小屋，可能比较偏僻，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响动，偶尔传来几声鸡鸣。当时那种况，谁会救他？

        这意味着，他仍在执行卢贺鲸交给他的任务。

        短暂的静默后，徐荷塘说：“大概‘量天尺’就能给你提

        徐荷塘看他的警惕，将药从他手中拿过来，放自己嘴里，就着喝去，笑：“只是普通的维生素，你昏迷太久，用了不少药，补充维生素有助于减轻代谢的负担。”

        死亡像是粘稠又湿的狭小空间，不断挤压着他的，他睁不开，脑浆仿佛被不断搅动、拉扯，疼痛非常钝，却又无不在，他不知自己正在经历什么，脑一片混沌，却又不是完全失去意识，他知呼不畅，知膛被层层重压，灵魂被行从伤横累累的躯壳中撕扯了来，放不回去，却也没有消失。

        他挑起眉，片刻后嗤一声笑了来，“啊，我是卧底，你现在把我送回去，洛城市局一定会激你救了我。你找……”他双手在衣兜里一摸，“抱歉，手机没了。”

        他毫不在意地笑了声，“我的‘老板’被抓了，利用我给他送报，最后分享成果的时候一脚把我踢去，我这叛徒当得也真是窝。”

        韩渠曾经许多次面临命悬一线的危机，但在“丘”倒时，他是真的到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