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村里正忙着春耕,大队长能让他请假,已经是看在他家庭困难的情况上了,今天回去了,下次再来县城,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关键是他能等,可他老娘的病等不得啊!
“再少点,现在黑市的猪rou虽然也贵,但也才一块五一斤,你这直接就是三块二,太贵了,腊鱼也是,这鱼可没有rou值钱啊!平时买斤草鱼,五毛一斤就到顶了。”
秦溪虽然已经在乡下待了一个多月了,可这并不代表她对城里的物价一无所知,之前在这黑市买了二两猪rou,她就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
就鱼这种东西,价格完全比不上rou,一条草鱼,不过是四五毛一斤,就算是黑市,也不过是六七毛一斤,一块七一斤的草鱼,太贵了。
“那你说多少合适?”只要不是太夸张的数字,他都能接受。
而且他对面是个年轻小姑娘,脸皮子都薄,从她前面说出口的话就知道,这人并不小气,也不斤斤计较,这样的买家才是最令人舒服的。
他不是专门倒买倒卖腊鱼腊rou的小贩,跟人讲价杀价也不是他的特长,遇到那胡搅蛮缠的,只能是放弃这门生意,要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开张,毕竟鱼rou啥的,都是稀缺货,看到了,总归会有人来问价的。
“腊rou三块一斤,腊鱼一块四一斤怎么样?”
这个价格,她是算过的,也是自认为比较合适的。
别的不说,腊鱼腊rou光是熏制就要花不少时间,她认为那手工费就值这个价。
“可以,你要多少?”中年汉子手里拿着一把老式称杆,紧张的手心都快要出汗了。
这个价格对他来说,已经很是惊喜了,早上有一个老人来他这杀价,腊rou说是两块,腊鱼说是八毛,看他不同意,就一点点往上磨,最后咬死了腊rou二块二一斤,腊鱼一块钱一斤,就这价格,他是一点挣头都没有,如果是这个价,他随随便便就能在老家卖掉,何苦来这永兴县城里的黑市呢!
“全部给我装起来吧!”秦溪不由得庆幸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带了二十多块钱,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把这摊位上的东西全部拿下。
一想到腊rou闷饭的美味,她觉得自己已经馋了,对了,还得买点酱油回去,没有酱油的腊rou焖饭是没有灵魂的。
她虽然没有带酱油瓶子,可带了一个装水喝的竹筒,到时候把水喝了,就用那竹筒来装酱油,小心一点,不会洒的。
在供销社买酱油要酱油票,不知道黑市有没有酱油买,应该有吧!这地方东西那么全,就跟百货超市似的,酱油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小意思啊!
“大哥,你哪的人啊?”
“我是隔壁红河县的,特意来的,这个地方安全可靠可是出了名的,我这东西也不便宜,还是找个稳妥的地方出手最为妥当。”也许是东西全部卖出去了,他卸下了压力,也打开了话匣。
谁不知道这永新县的黑市操控者牛啊!上面有人,自打上面开始实行计划经济,用票买东西后,这黑市就存在了,都十几年了,一点事没有,有口皆碑,你好我好大家好,风也一直没吹到这里来,安全的很。
“腊rou三斤二两,你看看。”
秦溪虽然看不懂这老式秤杆,但还是装做很懂行的样子,看过了后,点了点头。
“腊鱼是五斤三两,你看看,我可一点称都没压,尾杆都翘的高高的。”
“这腊rou三斤二两,一斤三块,三斤也就是...”
“九块。”秦溪看他掰着手指头,算的那叫一个慢,直接开口帮了他一把。
“对...对,就是九块,那二两就是...”
“二两是六毛,三块一斤,一两三毛,二两就是六毛。”
“对对对。”他虽然是家里唯一识数的,可他没上过学,就这几个数,还是家里母亲掰着手指头,手把手教给他的。
刚开始看称的时候,有多麻利,现在就有多磕巴,只能说各有所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