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骗人,这件事你稍微去银盆镇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我为人最实诚了,村里的村民都知道,秦溪他们靠养兔子发大财了。”
“今年四五月的时候,就有五家村民去他们那买了兔子,一家买了三只,一共十五只,靠这十五只兔子,秦溪他们就收入了将近一百块钱,这可是城里人将近三个月的工资,有的人三个月还拿不到这么多钱呢!”
“秦溪他们那一波,养的兔子可不止十五只,我去他们家养兔子的房间看过,总共有五六十只兔子,加这些兔子,全部加起来就是四五百块钱,一年就是一两千块钱。”
“你身为他们三兄妹的亲奶奶,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啊!”
“他们虽然下了乡,但是一年挣的比你们在城里端着铁饭碗上班的还多,是我们那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出息人。”
什么挑拨都没有她那句一年一两千块钱来的诱人,特别是陈月之前还摆出了村民的真实购买记录,这就说明这件事的可信度非常之高。
一年一两千块钱,那绝对是夸张的话,但是陈月相信,他们三个人一年挣个七八百块钱,还是轻轻松松的。
剩下的钱,应该是进了这三人的肚子了。
她知道,秦家三兄妹有钱后,一点都没有亏待自己的嘴,脸色红润,那身板一看就结实,不吃rou,哪会长rou啊!
更别说,云晴在家带孩子,闲的无聊的时候,就会来找她聊天,云晴跟她说过,她家经常能闻到秦溪家飘出来的rou香,秦溪家一个月最少吃五六回rou,就这样的吃法,谁的脸色不红润有光泽啊!
凭什么她辛辛苦苦跟着村民一起上工,一年不过挣十来块钱,再加上两百多斤的粮食,秦溪他们,不过养几只兔子而已,却能挣那么多钱,这不公平。
那些依靠养兔子,即将挣大钱的村民她管不着,但是今天她既然遇到了秦溪那个不怀好意的奶奶,说什么也要给她添点堵,不然她心里憋的难受。
今天竟然被她遇到了,这说明是天意,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的陈月,心安理得的挺直了腰杆。
“高兴...高兴...”
李春花惊呆了,没想到秦溪他们下了乡,竟然还有一番这样的境遇,可却一点消息都没透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乡下日子过得有多么的清苦呢!
想到这次秦溪来县城,穿的那副破破烂烂的样子,她顿时就明白了,秦溪这是故意的。
每次来县城,都穿的破烂,这样,他们就会以为三兄妹在乡下的日子过的十分艰难,进而不搭理他们,这样,他们就能借此博取周围邻居的同情。
这些年,那些偶然间遇到了秦溪他们三兄妹的街坊邻居,可没少对着他们说风凉话,总而言之,就是对秦溪他们太狠了,一点钱财东西都没给,就把人赶乡下去了,一点都不像是亲生的父母亲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三兄妹竟然在下那么大一盘棋,如果不是今天这个不安好心的女人跟她说了事情的真相,他们一家,肯定到现在,还被他们蒙在鼓里呢!
“那好,奶奶,您慢慢高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陈月转身就想撤,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也该走了。
“等等...”李春花此时的脸上挂着十分亲热的笑容:“这位知青同志,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给我们详细讲讲秦溪他们在乡下的事。”
“他们对我们心里有怨,一年到头,都不见得会回来看我老婆子一眼,我这心里,想他们想的厉害啊!”
“我在这城里也不知道他们在乡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会跟我说,就麻烦小姑娘你,给我讲解讲解了。”
双方都心知肚明对方是打着什么算盘,但是面上,还是要粉饰太平的,大家都戴上面具示人,仿佛这样,就体面多了,仿佛这样,大家就都是体面人了。
“好,我跟你说说,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也不着急去赶车。”陈月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至于袁萍,她已经习惯了陈月这样的行事,她不会阻止,也不会去参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个局外人。
她也只需要做个局外人就好了。
陈月跟李春花这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陈月怕自己赶不上大巴车发车的时间,两人还会继续说下去。
李春花也了解到了,秦溪他们当初下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