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宝刀未老啊,”裴良玉想了想问,“我记得王家八公是王家三房的小儿?”
“姑娘从前不是说过,‘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说不得什么时候您‘心在局外’,就看明白了?”
“嗯?”
裴良玉笑着指了指雪:“她们几个小的,到了二十来岁,也是要放来的,我可想着要你到时也帮帮她们的。你要是过得不好,叫我不能放心,我如何开得了这个?”
正好几句话工夫,也到了家,红云同裴良玉车,雪则再走一个来回。
“可不是吗,”红菱,“夫人也这么说,又说赵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咱们这样家里的姑娘,可没有这么小气的。但也担心赵姑娘寝难安,不止没收她的礼,还另让人备了厚礼送去安。”
“我,婢没找到姑娘的帕。”
“姑娘?”
见雪果真要取帕,红云颇有几分哭笑不得:“姑娘又打趣婢。”
红云倒是难得与裴良玉意见相左:“姑娘不信,不如再等等看?”
红菱了:“王家三房的夫人,也是小,如今那房多是四公的夫人主事,那位夫人是山东沈氏的姑娘。”
“若要到‘在局中,心在局外’那可难了,”裴良玉不乐意再细想,“罢了罢了,总归是我挤兑他,也不吃亏。”
“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可是路上耽搁了?”红云说话间看见雪面上的焦急,“怎么了?”
“洽?”裴良玉惊讶的看了她一,“想不到红云你也有看走的时候。我与他不吵起来就不错了,如何算得上洽?”
裴良玉见状,忙同雪:“你红云要哭了,快取帕来,省得她花了妆。回家这工夫,可不够她匀面的。”
“先前青州王家来了个婆,说是来替赵三姑娘歉的,被咱们夫人打发回去了。”
红云见状也没再提:“姑娘若回回都能像今日这样不吃亏,婢日后不跟您过府,也能长久放心了。”
“原来如此,”裴良玉,“姑父家族的女孩,一向都好,等娘那边的人回来,你记得提醒我一声,好问一问,这礼是谁主送来的。”
“姑娘……”红云喊了一声,却没说话。
“是,”红菱应,便和红云一上前,服侍着裴良玉换过家常的衣裳。去王家的人还没回来,反倒是雪匆匆从外跑了来。
红云也觉得奇怪:“可问过掌柜的了?是不是有谁去收拾时拿走了。”
“问过了,掌柜的也不知,”雪,“收拾屋的就是店里信得过的伙
“我帕忘在铺里了,过会儿叫人去取。”
裴良玉眨眨,不说话,只抖开扇,自己在后笑。
己就想通了,哪儿还会有这样的烦恼,”红云笑笑,又,“婢打瞧着,今次您和公相,还洽。”
“今日瞧着面上过得去,不过是因着他先错了事。”
裴良玉微微蹙眉,那铺是她自己的地方,屋也几乎是她专用的,竟也能丢东西?
裴良玉才院,红菱就来回话。
“我让你放心了,你让不让我放心?”
“替赵馨娘歉?”裴良玉只觉有些好笑,“几句角,谁也没放在心上,她不是乐得在未来婆母面前奉承着?如今巴巴的过来歉,是膈应谁呢。”
笑着笑着,裴良玉突然想起什么,往腰间一摸,果然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