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太后顿了顿,“玉儿是哀家侄孙女,从小在哀家边长大,这规矩,自然得好好教。哀家边,就数你李嬷嬷规矩最好。”
齐瑄跟在后,见皇帝走到太后边,接过李嬷嬷手里的梳,为太后梳发:“母后这样早就回来了,儿有些担心。”
“你呀,”太后笑着摇了摇,又问齐瑄,“冬郎今日饮酒了?”
“你知了,”太后听见这一句,心中只果然,“论理给太妃边安排女官,不该哀家手,可皇后求到哀家面前,哀家总不能不给她面不是?”
“熬粥的人都变了,哪里还能是从前的味,”太后笑弯了眉,“冬郎用着如何?”
皇帝在宴上没用什么饭,此时就着凉拌鸡丝连用了三碗才停,齐瑄倒是只吃了一碗,免得夜里
“都挑好了,”李嬷嬷慢悠悠,“婢都好生查过了,有背景不好的,都筛了去,甭皇后最后挑中哪个都成。”
太后有些意动,却又拒绝:“接她什么,过些日你就要的。”
太后往后看去,果然瞧见他正往里走,后还跟着齐瑄,太后面上几分无奈之:“今儿过年,你不去凤仪,怎么到哀家这里来了,连冬郎也给带来了。”
李嬷嬷笑笑,手上却快速的为太后上好油,才扶着她坐到主位上。
皇帝又用了几,才问:“听皇后说,母后要把李嬷嬷派去裴家?”
“您放心,”李嬷嬷,“婢会与三姑娘说的。”
“母后说得是,李嬷嬷的规矩,是断然挑不什么疏漏的。”
“是,小酌了几杯,”今日虽是家宴,可能与齐瑄同桌饮酒的,也只有那几个兄弟,不过他们关系不算亲密,又有皇后在上时时关注,自然也没人敢灌他酒。
太后睫微微颤了颤,立刻换了话题:“过几日有请安的命妇,你都推到皇后那边去,哀家可不耐烦听那些个小女儿的琐事。”
“你事,哀家一向放心,”太后想了想问,“皇后给玉儿备的嬷嬷可挑好了?”
什么过不得的呢,您和从前一样,不看不问就是,”李嬷嬷又拿了梳替太后通发,“等了正月,婢往裴家去,您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梳通了发,上油的时候,太后就没让皇帝动手了:“小厨房了粳米粥,你吃你的去。”
“把名单记,到时候给玉儿送一份去,东的三司九掌,怕都要换上一遍才成。”
“儿知,”皇上笑,“可儿不想让母后自个儿过年。”
李嬷嬷也默契的回答:“您放心,必不会让人来打扰您的。只是您自个儿在中也闷得慌,等过了初八,可要人去接三姑娘?”
虽然只是白粥,齐瑄却也忙回:“甚好,比东的佛墙还好。”
“还是母后心疼儿,”皇帝依言让开,面上却有些动容,等粳米粥被端上来,皇帝尝了一,便夸,“还是从前的味。”
“能得皇上这句夸,婢已然足矣。”
“母后若是想念裴丫,不如就接来住上几日,”皇帝的声音在门的方向响起。
皇帝赞赏的看了齐瑄一,又舀起一勺粥:“熬粥的人变了,可吩咐粥的人没变,这粥就还是从前的味。”
太后了,正要再说什么,就听见有人往里走的脚步声。
李嬷嬷正取了桂花油来,闻言忙笑着接了一句:“每每中宴饮,太后总要吩咐小厨房提前备上一锅,今儿可算吃上了。”
“你何曾看哀家呆完一整场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