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发生躁动行为,却是第一次产生疚心理。
虎崽微愣,从生起,总是父母给什么他就吃什么,没有挑和忌的特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认真询问他的意见。
虎崽果然一脸恍恍惚惚地。
但面对幼崽,他说不。
大概是看程知鱼和幼崽们相多了,程知鱼对待幼崽别心裁地照料方式,让他艳羡嫉妒,渐渐的,人绪就越来越多,兽的冷漠自然随之减少。
程知鱼沉默片刻,缓步走了房间。
虎崽连竖耳朵龇牙都忘了,愣乎乎地看着他。
兽人大陆对人对己都残酷无,这是千百年的传统了问题,如果幼崽活在充满希望和意的环境里,怎么会变得这么面无全非。
程知鱼一脸沉静,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好,那你先床洗漱,我去厨房看看,你醒来的时机刚刚好,正好赶上午饭。”
程知鱼自穿越过来,对待幼崽从来都是侃侃而谈,从没有过哑无言的时候,但这会儿,他却不知怎么开安。
他手指抓了抓被面,小声地试探:“想吃。”
但凡父亲对他有一丝血脉亲,在他暴躁症发作时就不会毫不犹豫的杀手。
兽人大陆千百年传承,能人无数,不会没有人考虑到这一,之所以不,不过是血脉亲淡薄,不想浪费财力力这样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所以他们选择一劳永逸,谁发病谁去死,谁的崽谁动手,一视同仁得令人害怕。
程知鱼朝他笑了:“你睡了两天,饿不饿?”
刚才房门半开,他大半都藏在门后,现在走来,上穿着的恐龙睡衣,茸茸乎乎,看上去非常无害。
虎崽被他得一懵,眨了眨,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怕程知鱼不清楚种,他顿了顿,又小声补充:“河。”
程知鱼:“有想吃的东西吗?”
他得把小家伙的注意力转开。
在程知鱼生活过的前世社会里,拥有伤人倾向的神病现的初期,也引起过市民恐慌,人人惧怕,但国家并不因此剥夺这类人生存的权利,反而建立了神病院,为患者提供一个相对适合的空间,保障他们的基本生活。
他生起就座作为家族种选手被培养,从小是被族长养大,每天除了拼杀就是拼杀,早已经忘了自己生那会儿是不是也受过这么温柔的抚摸。
程知鱼对这一心知肚明。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暴躁症是绝症,无药可救,但无药可救并不意味着可以把病人宣布死刑。
应该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