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恍然想起来——
天凝地闭,风厉霜飞。
父皇又向来偏信谢衡之这个小人,若等明日谢衡之上了朝料理此事,到底谁占上风还不好说。
钰安公主一来便被吓住,浑打了个寒战,愣了半晌才冲向殿前。
都是些废东西,到了关键时刻,竟没一个人敢上前拦住谢衡之。
这样静谧又稳当的狭小空间,亦泠却摸不清谢衡之的绪,不知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谢衡之转看她,“我何时杀人了?”
花木山石之间,还饲养着鹿、鹤、等活,俨然是皇里的幽然之境。
亦泠:“……”
“我自有打算。”
他说得平心静气,可亦泠总觉得凉飕飕的。
“公主?公主?!你不能去!”
她别开脸,嘴角扯了个冷笑。
自谢衡之带走了亦泠,钰安公主在合殿发了好一阵火。
白日里来此,只觉颇有自然野趣。
太监:“公主您就别喊了,圣上他今日闭关定,涵养胎元,您若是扰到了圣上,那才是弥天大罪啊!”
难要等父皇关再置谢衡之?那到时候黑的都被谢衡之说成白的了。
只是?
“本没有瞎说!”钰安公主挣扎着大喊,“父皇!父皇呢!”
“父皇!您快来吧!谢衡之他今日犯了弥天大罪!”
“公主!这话可不兴瞎说呀!”
她这一辈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折辱,岂有此理!
这般坦,若不是真忘记了自己作过的恶,就是骨里坏得理直气壮。
于是亦泠试探着问:“今日之事,你觉得该如何理?”
虽想独善其,不愿意陷风浪中,但谢衡之今日夜闯皇的行为,亦泠是怎么都脱不了系的。
钰安公主推开了阻拦她的太监,一又一拍着殿门。
钰安公主的目的地是圣上居住的太一,距离她的合殿并不远。
到了夜里,却都透着阴森诡谲。
再看着跪了一地的女太监们,她更是气不打一来。
因着是深夜,车驾得极平稳,没有一丝颠簸的觉。
除了父皇,如今皇里还有一位说得上话的太后!
于是她一提裙摆,在人们的惊呼中冲了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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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嘴,不再说什么,只拿余光去观察谢衡之的神。
“又?”
她拎着裙摆退了两步,往西边一看,稠的云层里藏着半轮灰白的月亮,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面。
“她可是公主,你不会又想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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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安公主闻言果然冷静了来。
不似皇里其他殿那般肃穆雄伟,太一庄是一派超逸雅。
“父皇!父皇!女儿有要事相告!”
这是何意?
“公主真没有动我一发,只是将我绑了……”
但稍微一复盘,钰安公主也知今日是她理亏在先。
殿外移植了参天古木,又引了活,造甘泉假山。
太监一听,连忙上前拉开了钰安公主。
思及此,钰安公主觉得自己必须要恶人先告状……啊不,要先手为……啊不是,要先发制人!
话没说完,亦泠自己都觉得离谱。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