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炒藕片,还是文思豆腐……
不是山珍海味,就是齁甜的心。
他这一回是发自心地笑了。
不过他以前起床时动静很小,亦泠浑然不知,往往是睡到了自然醒时,才发现旁的被褥已经没了温度。
只有亦泠迷茫地跪坐在床上,恍惚地看着前的一切。
第二日清晨,谢衡之终于没再留在谢府,天不亮就了。
谢衡之:“……”
这几日因为亦泠不振,府里厨房便变着法儿地给她好吃的。
没一样是谢衡之吃的。
于是谢衡之也脱了外衫躺了来。
虽、虽着实疯狂了些,但仔细一想,这似乎确实是他唯一可以保命的法了。
亦泠忽然捂住了嘴,以防自己惊呼声。
原来谢衡之的自救法竟是……
今日倒是动作了些,掀被时就吵醒了亦泠。
他每沉默一分,亦泠就更紧张一分。
气笑的。
亦泠就只好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发呆。
如今看她已经好了许多,那便是该让厨房些合他胃的东西了。
亦泠活了两辈,都没遇到过如此安静的时刻。
恰巧曹嬷嬷听见了亦泠起床的动静,端了盆清来,问:“夫人醒了?是先喝粥还是直接准备午膳?”
又是许久的沉默。
许久许久,久到亦泠觉得谢衡之已经想好了如何杀人灭时,他才问:“谁跟你说我要造反?”
谁知他就闭了嘴,径直翻过去,只留给亦泠一个背影。
和亦泠设想中的杀气腾腾不同,谢衡之的声音里也压儿没有质问的意思。
这反到底造不造啊?
-
曹嬷嬷说:“大人去上朝了呀。”
他只是纯粹地对亦泠的想法表示疑惑,连总是挂着笑的嘴角都变得僵。
啊!她明白了!
黑漆漆的夜里,夜灯亮在远,只够看见枕边人的大致轮廓。
只是她昨夜里依然没睡好,迷迷糊糊地了睛,便又倒睡了过去。
正想着明日要安排吃什么的时候,谢衡之赶紧亦泠忽然翻凑到了他耳边。
谢衡之:“?”
她还愣愣地睁着大睛,等谢衡之给她一个解释。
“难、难不是吗?”亦泠结结巴巴地说,“你这几日一直留在府里没去上朝……难不是在密谋造反?”
谢衡之像是憋着一火气,沉声问:“你不知我这几日为何留在府里?”
碎念,亦泠却瞪大睛盯着他们的背影……
谢衡之已经走了许久,府里的人不像前几天那般拘谨,活儿的时候有说有笑,一切恢复如常。
用极低的气音,神神秘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造反?”
谢衡之忙了一天,回到寝居时,亦泠已经安然躺在了床上。
再清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亦泠:“那他有留什么话吗?”
她好像不似前几日那般担惊受怕了,似乎已经缓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啊?
当然,亦泠是不知谢衡之是气笑的。
他闭上,屋里静谧温,旁的女人也不再翻来覆去。
亦泠不答反问:“谢衡之呢?”
但亦泠能觉到谢衡之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扫过她的脸,却没有说一个字。
亦泠眨眨:“不知啊。”
是夜。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