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意，还是作罢吧。”

        那确实吓人的。

        “对了，其实我今日来还想让帮个忙。”

        -

        “母后把她带去护国寺，明面上说是养病，实则是禁了起来。”

        怎么还笑得睛都弯了起来？

        联想到如今的朝堂局势，亦泠当即明白了沈舒方的言外之意。

        “你……竟不知吗？”沈舒方说，“今日天不亮，钰安公主便随母后去了护国寺，恐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沈舒方往外望了望，见今日阳光好，又察觉到亦泠有些闷闷不乐，便，“那不如一同去散散心，许会好得快些。”

        亦泠看着谢衡之那快活样，嘴巴都闭不上了。

        亦泠也明白谢衡之敢这么，定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她怎么也想不到谢衡之会简单暴地以牙还牙，直接把钰安公主淹得半死。

        世上怎会有这种人？以后都不敢骂他了，怕他太享受。

        可明白归明白，她心里依然扑通着。

        怪不得谢衡之说她幼稚，她的想法确实幼稚。

        亦泠：“……”

        亦泠了无生气地说，“别回病好了，人却废了。”

        “你也别担心。”

        “骨都快躺了。”

        沈舒方说，“就在你落的第二日夜里，公主也意外落了，险些丧命，醒来后吓得魂儿都没了。”

笑？

        可她心里依然难以平静。

        沈舒方知亦泠还在忌惮着西山之事，但她没想到，亦泠竟不知罪魁祸首已然没了任何威胁。

        沈舒方说着挑了挑眉，“不过你前些日受惊过度，许是怕再吓着你吧。”

        “放心。”即便他克制了，声线里还是带着笑意，“我等鼠辈至少还会凫。”

        原以为谢衡之不愿意为了给她一个公与皇家作对，谁知他竟然默不作声地就把事儿办了。

        沈舒方声音小，可说到“意外”二字时，音咬得极重。

        “你这夫君也是个没嘴葫芦，竟不告诉你。”

        她又觑了觑沈舒方，“也是太殿的亲妹妹呢。”

        沈舒方的声音压得低，音调又拉得长，亦泠立刻就嗅到了背后不可言传的意思。

        亦泠撑着额，一脸的郁郁寡，“我哪儿敢门呀，谁知从哪儿又冒什么来大的刺客要害我。”

        这日清晨，沈舒方知她得了床了，特意又登门看望。

        片刻后，亦泠才回神。

        就在此刻，谢衡之将一勺粥又快又准喂了她嘴里。

        “说得也是。”

        “你这气瞧着真是好多了，不像刚醒那会儿，白得让人心惊。”仔细打量一番后，沈舒方又说，“只是你怎么早早便了床？还是该多歇息。”

        在府里休养了五六日，她已经不需大夫日日针灸，靠着药剂也能驱寒，昏睡的时间也渐渐少了起来。

        能让向来不把除商大才女外所有人放在里的沈舒方这么说，已是极的评价了。

        这时，见外婢促，沈舒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亦泠睛都瞪大了，摁着问：“毕竟是公主，圣上那……”

        她又转过：“何况若真把事来说理，吃亏的可不见得是你们谢府。”

        说来也怪，亦泠每天生着谢衡之的气，嘴上不敢说，只能成日用脸骂人，这病倒比她想像中好得快。

        她转过，也小声：“为何？”

        沈舒方见亦泠沉默，又宽她，“虽说钰安公主是太的亲妹妹，不过她可是差害死你。谢衡之行事如此果断，我倒还看他几分。”

        沈舒方目轻扬，了茶叶，才慢悠悠说：“圣上的女儿，太的妹妹，便能草菅人命吗？”

        “嗯？什么忙？”

        亦泠哪儿还听不她的意思，惊诧：“难是……”

        “还能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