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之在夜中看了她一,也无声地合了。
怎会这样呢?
同躺在一张床上,两人之间的空隙却大得能再三个人。
有话想问,却又不知该问什么,要如何开。
曹嬷嬷笃定,“可是有人动过?”
昨日分明是让曹嬷嬷给她放在了镜台上,怎会不翼而飞呢?
第二日清晨,谢衡之照常于申时末起了床。
若说偏袒是亦泠的猜想,那这些实事就代表谢衡之并没有把她的要求当笑话,反而一声不吭地一一照办。
亦泠立刻翻背对着他,“没。”
说完,亦泠又补充,“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交来,我可以从轻罚。”
知是太妃托付给亦泠的东西不见了,曹嬷嬷也很是着急。
谢衡之:“……”
可她往镜台走去,却瞪大了睛。
簪呢?太妃要送给太的簪呢???
这事儿可大了。
好像一个受惯了欺负的小孩突然有了人撑腰,那种被人无条件庇护的滋味儿髓知味,又觉得不甚真实。
一个多时辰过去,林枫院几乎被翻了个底儿朝天,也不见金簪踪迹。
“再仔细找找吧。”亦泠拧着眉说,“许是落在了什么角落里。”
谢衡之凝神片刻,回看了仍在床榻上熟睡的人,随后便将这枚金簪了自己的发髻,漫步离去。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男人用的金簪。
“那你把灯都灭了再看吧。”她说,“有光亮我睡不着。”
今日晨间得知谢衡之对钰安公主了这么重的手,嚣张至此,亦泠心里却莫名有些惶恐。
于是一人便仔仔细细地找了起来,连还在养着伤的锦葵都来搭了把手。
睡惺忪地梳洗用饭后,她才隐约想起沈舒方的嘱托。
后来利又来向她汇报那些护卫夫的后事。
亦泠一个个打量过去,这些人瞧着实在不想敢偷拿主东西的人。
一个多时辰后,亦泠终于悠悠转醒。
毕竟亦泠在亲爹娘那里都没得到过这般明目张胆的袒护。
来。
“漆盒还好好摆在镜台上呢,偏偏就金簪不见了。定是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混账东西见簪值钱给偷了!”
好好的一支簪不见了,亦泠思来想去也不知差错在了哪儿。
何况太妃平日里帮了亦泠不少忙,如今托付她小事,就办成这样,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家?
等了半晌,谢衡之主动问:“你有话要说?”
可这夜晚太静谧,谢衡之依然能觉到亦泠的别别扭扭言又止。
屋骤然陷朦朦胧胧的昏暗中,亦泠才敢明目张胆地睁开。
这可是太妃要送给太殿的生辰贺礼,意义何其重要。
话音落,一屋的人都瑟瑟发抖地跪了来,声称自己绝没有拿过。
可若不是被人偷了,那么大一支金簪又没长脚,怎会不见了呢?
第32章
曹嬷嬷怒,“夫人,咱们一个个审,总能叫人把簪吐来!”
“那你便好好问问吧。”
亦泠还在熟睡中,他悄无声息地洗漱换衣,在挽发之后,突然看见镜台上放着一个陌生的雕漆盒。
“老是明明白白将簪放在了镜台上,绝无差错的!”
他放书籍,起灭了屋里两盏灯,朝床榻走来。
亦泠实在看不懂这个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莲镌得栩栩如生,工致灵巧。
平日里近伺候的婢女们纷纷摇,发誓自己绝对没动过镜台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