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京大夫倒是多,只是女大夫却少见,许是要花些时间去找找。”
亦泠皱着眉,往车队后看了一。
亦泠他们要翻越最后一座山,为了确保能在天黑之前抵达驿馆,便省了午后的歇脚,一刻不停地了山。
“还没山。”
“孟大夫是好的,”亦泠不紧不慢地说,“可是她并非上京人士,把她拘在上京也并非长久之计吧?”
即便支起了营帐,她应该也不敢闭睡觉的……
?”
而谢衡之看着亦泠咬牙切齿的模样,吩咐:“那就在附近扎营吧。”
觉到车停,她迷迷糊糊地睁开,问:“到驿馆了?”
亦泠坐在火堆旁,一边吃着粮,一边唉声叹气。
利:“但四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最近的也就是山脚的驿馆了。”
见他神清明,似真的只是很欣赏孟青云。
却见利走到了车旁,朝谢衡之说:“大人,前面坍方了,路也被堵了。”
但因连天的雨,路面格外泥泞。
结果他都说完了,才想起此行和以往不同,携带了家眷,便连忙补充:“或者现在掉返程,在山脚的驿馆过夜,等路通了再上来。”
“那倒没有。”
没等谢衡之发话,亦泠便问:“这一来一回,岂不是要耽误个两三日时间?”
这一场缠绵的细雨在晌午时分终于停了。
利一没理解亦泠什么意思,茫然地看向谢衡之。
不知不觉间,天暗了。
想到这些,亦泠觉得自己真是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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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想去驿馆落脚,谁愿意在这荒郊野岭过夜?
这片山林应该雨很足,草木长得密密丛丛,想必应该有很多虫。
一切安排妥当后,天已经黑透了。
谢衡之又继续说:“孟大夫既是女,医术又明,为人沉稳踏实,最适合不过。”
在他说话的时候,亦泠打量着他的神。
听见他突然提到孟青云,亦泠愣了一瞬,没有接话。
亦泠一听,连忙探过来问:“坍方了?严重么?有人受伤吗?”
谢衡之闻言,赞同地。
“那回了上京看看吧。”
“也是,那便回了上京再说吧。”
谢衡之说,“而且上京很多大人家都养着一两个大夫。”
-
已经习惯了颠簸的亦泠倒是不像来时那么不胜其苦,她甚至能在车厢里靠着枕打个盹儿。
亦泠听着他的说法,若有所思地。
唉,但是万一她撑不住睡了过去,明日一早醒来会不会发现自己满虫?
谢衡之说着,突然停了手上动作,抬起来,“你觉得孟大夫怎么样?”
亦泠恶狠狠地说:“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三个?”
利在前一声令,整队人立即改,停住在了附近最平坦的一片山林里。
说完又询问谢衡之:“属方才已经派人去通知县衙了,若动作快的话,等他们那边派人来,连夜铲除泥石,明日应该能继续发,只是今晚恐怕要在这山里过夜了。”
随后他又有条不紊地带着人就地扎营,虽然简陋,但足以遮风挡雨。
利说,“这条山路本就见不到什么人,估计当地县衙还不知。”
“的事哪有什么小题大,虎不得。”
谢衡之说完,便打开了轩窗。
只是多耽误几日,那三个伤天害理的罪人就能多活几日!
利外执行任务时没少遇到这种况,并不慌忙,只是将况告知谢衡之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