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才开：“泠儿，你一切都好吗？”

        亦泠立刻顺着她的话，问：“爹……他如何？”

        “请大夫瞧了吗？”

        说完，却见商夫人紧紧盯着她。

        无人提前告知，谢老夫人已经用过了晚膳，来不及好好招待，匆匆忙忙地来相见，一个劲儿地表达歉意。

        亦泠依然只是，“能好好过日就好。”

        一时间又僵住，不知怎么圆话时，一旁的曹嬷嬷突然开：“夫人赶了一天路，赶紧吃东西吧。”

        待跨过了垂花门，他才摸了摸自己的掌心。

        亦泠问。

        默然无语的两人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向曹嬷嬷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商夫人抬眸看了一，眉心微蹙。

        这样的反应，都在商夫人的意料之中。

        第69章

        好在商夫人并未多想，只是叹了气，又：“对了，你哥哥定亲了。”

        “……哪家姑娘呢？”

        看着商夫人的神，亦泠知自己又会错意了。

        商夫人说，“虽说温吞了些，却是会照顾人的。”

        因此她没有再提什么往事，只是关切地问着亦泠在上京的衣住行。

        虽心酸，却也知隔阂的消散是需要时间的。

        亦泠决心不再多嘴，便只是：“好的。”

        “哎――”

        恰好这时曹嬷嬷领着婢女们端了晚膳来。

        还以为她已经丝毫不关心家里的况了呢。

        于是这一通寒暄很快便结束了，前后不过半个时辰。

        之后谢衡之将亦泠母女二人送至东厢房外，称自己去书房事，让她们好好说话。

        “就是外夫人的外孙女。”

        听到亦泠的关心，商夫人终于松了气。

        商夫人到谢府的时间有些许尴尬。

        等了半晌，商夫人才说：“你都不好奇是哪家姑娘吗？”

        “最近还真不太好，”商夫人说，“到了夜里总是整宿整宿地咳嗽。”

        谢衡之盯着她的睛，并未说话，陪着她们一同了府。

        若不是哥哥骨太差了，也找不到更好的人家，怎么会轮到她呢？

        曹嬷嬷一边布菜，一边打量着二人的神，忽然：“小这些日一直挂心老爷的呢。”

        亦泠和商夫人相对而坐，两人都没有开说话，耳边唯有曹嬷嬷和锦葵更换床铺的动静。

        阔别一年，商夫人看着前的女儿，容颜未变，却觉得有了几分陌生。

大人。”

        屋里。

        亦泠实在不想再多说一句，连忙拿起筷，去夹自己面前的鱼，“娘先吃东西吧。”

        久而久之，商夫人也在这样的一问一答中败阵来，屋里又陷了尴尬的沉默中。

        亦泠一一应对着，却惜字如金，宁愿少说也不能错说。

        “都好，一切都好。”

        “钟大夫日日都来给你爹号脉的呀，十多年来都是如此。”

        这事儿确实办得不妥，但商夫人并不敢端架，话里话外都是表示理解。

        好什么呀好？

        亦泠心一，手指又攥紧了衣袖。

        曹嬷嬷刚想说什么，亦泠就已经将鱼夹到了商夫人碗里。

        谢老夫人念商家通达理，又见商夫人风尘仆仆，连忙让她先去歇息，明日自会安排好一切。

        “是啊。”

        商夫人诧异地看着亦泠，心想你不是一直不喜这家人吗？

        亦泠不敢直视商夫人，始终低垂着眸。

        全是她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