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说完,圣上几乎把称心快意写在了脸上,在座所有人都看得来。
当然,皇后还不知圣上的这个梦,沉浸在巨大的喜中,虽极力克制,脸上的涨红也藏不住。
自昨日在沈舒方那里听到了消息,亦泠并不意外太后会在这个时候求圣上放大皇。
唯有皇后率先回过神,立刻就走到阶,一个神递过去,领着太和沈舒方一同跪拜谢恩。
难不成又哪里说错了话,惹到了这阴晴不定的老神棍?
顺便还端起了酒杯,好了恭贺太的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到了雀鸣山后,天气有变,祭祀台一直风,必然是无法顺利完成祭祀的。
她、她是听错了吗?
就在昨日清晨,圣上亲告诉他,在太回京的前一晚,他曾了一个梦。
坏了。
谢衡之转过,便对上了亦泠的目光――
次了,昨日也谈及过一回,又当众问起,太心知圣上确实十分喜这尊虎石,于是不厌其烦地把当时的经过重复第三遍。
就连亦泠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久久不能回神。
而此时,圣上脸的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亦泠见状,也不再多想。
不是说他不来吗?看如今这形势,恐怕是拦不住了呀!
但是谢衡之既然说了他不来……
平日也没听说圣上喜虎啊。
“今日起,羽林军交由太调。”
一尊形状似虎的石,怎么就得到这么大的恩典了?!
垂回望,他这个儿正领兵相送,贺他羽化登仙。
话音落,满室寂静。
亦泠对这些事本就不兴趣,本分地坐着,观鼻鼻观心。
可是谢衡之依然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只是盯着亦泠的睛,眸里绪不明。
心想赶紧赏,赏完了好各回各家。
于是皇后端着一杯酒站了起来,说了许多漂亮话,称这尊虎石是天降祥瑞,预示着大梁今后必会风调雨顺。
梦中他置于荒山,四周鸟鸣不断,狂风四起。几乎要站不稳时,太给他牵来了一猛虎,他乘其腾空而起。
就在第二日,太果然从雀鸣山带回了一尊虎石。
亦泠立刻看向旁的谢衡之,只见他目光沉静,似乎丝毫不意外。
在此番变动中,便发现了这尊形状似虎的石。
一旁的皇后不由得提起了心,摸不着自己夫君是什么意思。
闻言,亦泠悄悄伸手拉了一谢衡之的衣衫。
就连沈舒方也难得了一丝喜。
一饮尽酒后,见圣上十分受用这番话,她就把话递给了太。
见圣上果然有所动容,她继续说:“最冷的那些天他也日日着单衣在庭中自罚跪悔过,可见他是由心知错了。如今虽然已经开了,若是再这样去……恐怕他的也吃不消。”
结果一刻,嘴里的酒还没咽去,就听太后说:“既然天降祥瑞,想必上天也原谅了罗天大醮的意外。”
在座众人,只有谢衡之明白其中缘由。
圣上心中会何想,已经不言而喻。
谁知圣上久久未说话,只是沉沉地看着太。
片刻后。
圣上难得有这么兴的时候,太也开心,于是顺着皇后的话,说圣上随便赏他几幅字画他就心满意足了。
心知事已成定局,皇后索帮太后一把,反正如今的局势,大皇已经不构成威胁。
于是太当即令人察看风向,换到无风的方位祭祀。
她哀矜地看向圣上,“圣上便把烨泰放来吧。”
“是啊,大皇毕竟是皇嗣,既然已经诚心悔过,圣上就放他来吧。”
亦泠再一次悄悄觑向谢衡之,他却依然不动声,平静地看着自己前的杯盏,仿佛没听见太后在说什么。
而亦泠被谢衡之带着起敬酒了,都没想明白――
“快向你父皇讨个赏吧。”
反正这些事也不是她能心的,太得势,对沈舒方好,她也就跟着开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