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误以为这些男人都是因她遭的难,经历了一朝生死,她才意识到谢衡之本就不曾在意过亦府那个小。
不过他也惨的。
亦泠上前,先了灵烛,整齐地在土里。
这有一片荒地,锦葵简单清理了杂草之后,把灯笼的烛芯灭了,才说:“夫人,好了。”
明明生了一副好,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偏偏冒险去那种事,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场,实在令人惋惜。
这第二炷香敬给她那虽不熟悉,但也定过亲的状元未婚夫崔宗珩。
后来就连爹娘也将她禁了足,誓要撇清与定远伯府的关系。
既怕这日里火星引燃草木,也担心被人发现。
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日,若是莫名其妙当众燃起香烛,她也无法解释。
她为他四奔走,求着认识的亲戚们伸援手,可所有人得知是定远伯之事,纷纷避之不及。
愿他投胎转世之后,堂堂正正人吧。
待最后一炷香熄灭后,她赶紧让锦葵把灯笼上,好离开这里。
这回敬给她那真正拜了堂的薛盛安。
好不容易亮了,两人一转,却看见两个黑衣男人不知从哪儿冒了来。
亦泠叹了气,这第一炷香,敬给长眠不醒的辛少彦。
亦泠想了想,又要了一炷香。
好在锦葵是好忽悠的。
于是她和锦葵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这些香烛燃尽。
好不容易着母亲的反对娶了妻,还没来得及喝上一杯合卺酒就上了战场。
虽然亦泠在那之后看清了薛母的嘴脸,心里一言难尽,但薛盛安却还算是个好人。
接着又变成了“鳏夫”,以后娶妻也只能是续弦。
毕竟是祭拜亡魂,这地方又格外荒僻,一丝光亮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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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没能等到他成熟稳重的那一天。
在得知定远伯意图造反的时候,亦泠也曾觉得天都塌了。
锦葵也是有些害怕的,连连了几次火折,去灯笼烛芯时,手都在轻轻发抖。
愿他辈……不是,他好像还没死。
特别是两家定亲后,初初几笈的亦泠每次见到辛少彦,心知他是即将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也就看他越发顺,连他那些捉人的臭病也不计较了。
亦泠转,拜向了落败的风雨阁。
拜了三拜后。
这接二连三的磨难,与她而言纯粹就是天意人。
到了夜里,亦泠便支开了曹嬷嬷,让锦葵给她准备了一些香烛,二人便往谢府最偏僻的风雨阁去了。
阿娘说了,男总是要在成家之后才会成熟稳重。
就祈祷他在东南沿海平平安安吧。
两人自小相识,辛少彦虽然总惹她生气,但不得不承认,他也对她很好。
上完了香,亦泠没急着走。
每次草丛里发丁儿动静,都能让亦泠骨悚然。
土里后,亦泠盯着袅袅轻烟,想起什么,又让锦葵帮她了香。
亦泠不知辛少彦是否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只能期盼他来世能投一个好人家,平安一生,无灾无难。
明目张胆地祭拜他。
亦泠闭上了睛,举起香。
那时候的亦泠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在证据确凿的况实在无能为力。
但那几个男……
四漆黑一片,唯有前的几星火亮光。
最后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