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方一忍再忍。
亦泠“哦”了声,“那过几日就给娘娘送去。”
皇后啜饮着茶,见她这模样,轻咳了声,将茶盏搁在桌上。
这是没话找话么?
亦泠抬起,“可是娘娘的生辰还有好几日。”
“……”
午后,谢府的车便停到了门外。
谁知皇后只是抬扫视殿一圈,说:“听说梁康侯夫人送了你一幅郑青实的真迹,本还从未见过,正好得空,拿来给本观赏观赏吧。”
装什么文雅,你看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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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让她等着吧。”
既不走,也并未传话让亦泠来。
沈舒方回神,以为皇后终于要走了,立刻起准备行礼恭送。
沈舒方知皇后分明就是故意晾着亦泠,好给谢衡之一个威。
谢衡之喝了一粥,才继续说:“这些日东已经收了不少贺礼,你早些送去,娘娘也早些开心。”
皇后一走,沈舒方立刻把亦泠迎了来。
她平日里来得勤,人都认识她,连忙去通传。
亦泠自然不敢说什么。
亦泠整理好仪容,步行至东。
“是。”
半晌,沈舒方才从嗓里挤一个字。
不过以她对沈舒方的了解,估计和皇后也说不上几句话,于是安分地在外等着。
沈舒方一面想着,一面频频望向窗外。
临走前,又回对沈舒方说:“东到底是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来的。你为太妃,别坏了规矩,让人以为东是什么菜市。”
“无妨。”
皇后偏着脑袋,喝了茶,目光不曾离开字画。
皇后要她等着,难不成她还敢说不?
“太今日检阅羽林军,本去瞧瞧。”
“没冻着你吧?”她说,“今日母后有许多事嘱咐我,所以耽误久了些。”
“……是。”
过了会儿,他突然开:“家已经将你给太妃娘娘准备的贺礼清好了。”
给亦泠行了个礼,她笑着说:“谢夫人,皇后娘娘这会儿正在里说话,您稍等一会儿。”
距逢渝来通传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皇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还是亦泠回来东撞上皇后。
亦泠本来吃得慢条斯理,在觉到他的靠近后,突然埋一接上一。
所以她这会儿还等在外面。
“嗯?”
沈舒方深了一气,才摁心底的烦躁。
许久,沈舒方终于忍不住,开提醒:“母后,谢夫人还在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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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对谢衡之有什么不满那便冲着谢衡之去,为难亦泠算什么?
说得也是。
直到谢衡之走了来。
“就今日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皇后终于起了。
虽然已经开了,起风时还是有些冷的,也不知她今日穿得够不够和。
东正殿。
卷轴铺展在皇后面前,她端着茶,一笔一画都看得极为仔细,反覆观赏,似是沉浸在这幅字画的笔里。
不一会儿,逢渝姑姑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