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放酸麻的胳膊,颓然倒椅背,只觉得不如一刀杀了自己来得痛快,他偏看向喻泽川,有气无力问:“我能不能不打电话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蒋博云见状稍显满意,他就是故意晾着陆延的,毕竟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陆延昨天实在太过蹬鼻上脸,总得让对方有些危机才是。
第一条朋友圈看起来像失恋了,满满的颓废无力,甚至隐隐透想要放弃的意思。
喻泽川动作一顿,皱起了眉:“什么办法?”
他语罢忽然发现桌上有一份中午吃剩的餐,起用手机拍了一张照,故意把喻泽川拉到旁,了对方的右手,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男人。
陆延语气诚恳:“我觉自己好像一个狗。”
悄看了挂钟,现在是午两,他已经成功活过了第二天。反正只要对方不杀自己,打个电话耗时间也不错。
陆延完这一切,熟练上传照片,了一个朋友圈文案,大意就是今天心不好,找朋友来陪伴,晚上不醉不归。
蒋博云其实一直在关注陆延的动静,当对方停止电话轰炸半个小时后,他就没忍住开了手机,结果发现微信朋友圈弹了两条更新提示。
陆延语罢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似是而非的鸡汤,大意就是心累了,不想再持了。喻泽川瞥了,眉拧得更紧:“就这个?”
喻泽川闻言不语,而是迈步走到陆延后,带着薄茧的手不轻不重在对方肩膀上,姿态亲昵,却带来一阵令人面骤变的疼痛:
陆延心想勾男人嘛,多简单,死赖脸是没有好结果的,怪不得喻泽川被蒋博云骗的那么惨,段位太低了:“我先发个朋友圈。”
喻泽川:“为什么?”
上一局游戏带来的死亡还历历在目,陆延觉得自己并不想验第二遍,在喻泽川即将刀片的时候,他忽然从椅上坐直形,冷不丁声:“等等――!我有办法让蒋博云主动联系我!”
陆延只好继续打蒋博云电话,整整一个午坐在椅上都没换姿势,丝毫不夸张的说,他已经打了几百遍了,然而蒋博云这个愣是一个电话都没回。
的还是一坨屎。
陆延:“别着急,先等两个小时。”
“真可惜,看来你无法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了。”
喻泽川:“……”
太阳西沉,金的余晖从窗外透客厅,晃得睛都有些睁不开。
斜对面的墙上装饰着不少几何镜,透过其中一块碎镜,陆延清楚看见喻泽川的右手伸了袋,似乎在摸索什么锋利的东西,心脏忍不住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