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他重生以来一直顾着提防喻泽川和蒋博云,全然忘记原欠了一屁利贷,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一阵冗长的静默过后……
“是吗?那次有空我请你一起看。”
晚上的时候,陆延像往常一样浴室洗澡,结果发现沐浴和牙膏都用得差不多了,只好换了衣服准备去楼超市买。
不怀好意的一句话,给陆延接来的命运定了。
陆延并不认识这群人,也不知他们的来意,直到他被行带上一辆面包车,兜兜转转来到了一破旧烂尾楼的天台时,心中这才咯噔一声反应过来什么――
“那你去吧,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喻泽川轻扯嘴角,一时竟不知该什么表,总归是有些自嘲的。他最后缓缓站直形,因为姿势变换,整个人又重新落了阴影:
破,将变成压死喻泽川的最后一稻草。
这已经算是一种双方都面的婉拒回答了,喻泽川又怎么会听不懂,他闻言意识看向陆延,却见对方的态度忽然疏离起来,并不看自己,昨天那种带着温度的邀请仿佛只是错觉。
陆延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动,心莫名有些烦躁。他皱了皱眉,行驱散这种陌生的绪,推门回了家。
“是吗……”
陆延脚步一顿,抬看向来者。
只见拦住他的男大概三十岁上的年纪,剃着短寸平,一横。右边胳膊纹了个女缠蛇的图案,看起来绝非善类。
深秋时节,晚上气温骤降,路两旁的绿植彻底变成了枯枝,只有银杏树还是金灿灿的。
陆延拎着一袋生活用品从超市来,迎面来一阵冷风,连骨都透着寒意。他跺了跺脚,正准备上楼,谁料前忽然多了一条壮黝黑的胳膊,被一个陌生男给拦住了去路:“哎,你小就是陆延吧?”
他语罢转屋,房门轻轻关上,走廊彻底陷了寂静。
陆延笑了笑:“我今天晚上约了朋友吃饭,等会儿换套衣服就得门了,可能来不及。”
陆延微微眯,心中已然开始警觉:“我们认识吗?”
“没什么,我们崇叔想见你。”
这名男笑不笑,四周忽然现了几名同伙,数不清的视线落在陆延上,仿佛要把他盯穿:
原本还算晴朗的心一瞬间阴云密布,甚至可以说是坠到了谷底。
天台支着一个黑的烧烤架,白的熏烟顺着风的方向飘了很远,油腻味和羊膻味充斥着鼻腔,让人控制不住想大呼新鲜空气。天气的冷意驱散了厚重的蚊虫,但还是有许多不知名的虫类飞蛾扑火般往旁边的灯泡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