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
“薛晋,我不信……”
薛晋上前一步,因为过于愤怒,他直接摘镜重重扔到了地上:“他是蒋博云的小人!你说你为什么不能喜他?这种人可以为了利益靠近蒋博云,当然也能为了利益靠近你!”
“我知,他是蒋博云的小人。”
薛晋知,喻泽川没生病,他只是太难过了而已。
喻泽川打开龙,胡乱冲洗着脸上不知是什么的,发被打湿,凝成了一缕一缕的。他看向镜,只觉自己像从里捞的恶鬼,里面映薛晋的形,对方正站在门直直盯着他。
当初喻母去世的时候,他就是这种反应,一个字也不肯说,一饭也不肯吃,难过到只剩呕吐。
“一个蒋博云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来一个陆延?”
喻泽川蓦地低吼声:“他不是!”
薛晋站在原地,膛起伏不定:“陆延呢?”
难过到极致,连胃都开始痉挛搐。
“我也知,他骗了我。”
喻泽川不愿意相信那些是假的,他红着摇,不肯承认:“我不能被骗两次,薛晋。”
喻泽川闻言倏地从池里抬,红着眶看向他,那一刻里面的绪烈到令人心惊,甚至带着几分偏执:“我为什么不能喜他?”
喻泽川说完不知是不是被烟呛到,忽然咳嗽了两声,他低捂嘴,竭力想压住这种声音,然而却越咳越剧烈,眶通红,连泪都飙了来。
他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假如连得到的最后一丝温都别有目的,喻泽川不知自己会什么事。
“我不信我这辈就遇不上一个好人,我不信我这辈只能被骗……”
“呕――”
他趴在洗手池边吐了半天,吐得撕心裂肺,却什么都没吐来,泪鼻涕一齐往外涌,脑袋充血,数不清有多少年没这么狼狈过了。
薛晋站在卫生间门,神复杂,带着一分不可思议:“喻泽川,你怎么能喜那种人?”
喻泽川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涌,空气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自己咽,连呼都困难。他控制不住从沙发上弯腰跌落,最后捂着嘴踉踉跄跄冲去了卫生间呕吐。
喻泽川咬牙切齿,但更多的不是恨,而是不甘,这一刻薛晋莫名觉得对方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每个字都在颤抖哽咽:
他脸惨淡,却固执重复:“薛晋,我不能被骗两次,不能……”
喻泽川攥紧拳砸在池边缘,膛起伏不定,他额青筋暴起,声音低哑的重复:“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