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泽川一顿:“可我更恨你,怎么办?”
喻泽川却忽然发一阵沉闷的笑声,他反手收起刀刃,将脸埋陆延颈间,唇贴近脆弱的动脉,仿佛在思考怎么狠狠咬去:“如果我不想听你解释,只想让你死呢?”
原在银川集团上了好几年的班,如果说认不喻泽川,未免太过虚假。
陆延语气平静:“是。”
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陆延静默:“你是该恨我,我没告诉你真相。”
陆延无声动唇,艰难吐了一句对喻泽川来说不啻于惊雷的话:
陆延受到窒息的近,无意识仰起了颅,他注视着喻泽川通红的眶,心知自己这次的胜算远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大,艰难声:“认来了……”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短短一瞬,就在喻泽川已经等得有些烦躁的时候,陆延终于开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不是。”
但凡陆延说一个“是”,就代表他对喻泽川所有的好都是假的,盖成楼的积木猝不及防被走最底层的支撑,结局只会轰然倒塌。
他的心甚至有些轻松,这种悬剑的日终于可以结束了。
陆延提醒:“你该杀的是蒋博云。”
喻泽川的声音忽然哽住,重重了气,黑暗中有什么的砸在陆延脸上,凉凉的,终于艰难吐剩的半句话:
“就是因为认来了,所以才一直接近你……”
颈间的力松懈了几分。
“那你接近我也是另有目的?”
陆延知喻泽川已经知了真相,可他仍有些拿不准对方的心思,总之还活着就不算太糟糕:“你想知什么,我可以给你解释。”
喻泽川的指尖忽然狠狠颤抖了一瞬,他脸肌搐,似乎是想扯一抹笑意,但是僵到本调动不了任何表,只有逐渐猩红湿的眶,仿佛要滴血来:“那你接近我……”
喻泽川没想到陆延什么也不辩解,他伸手扼住男人的咽,然后缓缓收紧力,目光阴郁:“你早在刚搬来的第一天就认我了,是不是?”
但喻泽川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他倏地收紧指尖:“你敢说你搬过来的时候没有认我吗?”
白的唇就抵在耳畔,每个字吐时都带着气,偏又让人冷到了骨里:“你再不醒,我就真的以为你死了。”
喻泽川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沉,陆延接近自己原来真的另有目的:“为什么?”
那柄刀在黑暗中像蛇一样游走,最后隔着被抵住了陆延的腹,声音低低:“陆延,我想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