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胥王勉笑了笑:“儿臣自当领命。”
这句话细听暗藏深意,姑胥王闻言不知在想些什么,低行了一礼:“儿臣告退。”
父皇他……当真就那么疼陆延吗?
他哭得伤心,空还偏看向坐在一旁的姑胥王,握住陆笙的手一个劲哭诉,低把泪鼻涕全抹在了对方袖上:“二哥,原来你也在这里,弟弟昨天万一死在刺客手里,你可就见不着弟弟了呀呜呜呜呜!”
陆延记得商君年的叮嘱,提前在袖里抹了洋葱,抬手一,泪哗啦啦地:“儿臣昨夜命都快没了,哪里还顾得上学什么规矩,几十名刺客把王府围得不通,连鹤公公都险些招架不住,真是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
姑胥王嘴角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不着痕迹袖,弯腰将陆延从地上扶起来,笑着安:“三弟,莫说胡话,父皇一向疼于你,又怎么会不替你主持公呢,今早父皇天不亮就将我叫到了里,命我将昨夜的刺客缉拿归案,可见是把你放在了心上。”
他语罢缓缓退大殿,侍从关门时,他终于没忍住回看了一,却见帝君在旁加了个座位,让陆延坐到他侧去了,藏在袖里的手控制不住收紧。
“儿臣不起,父皇明知昨夜有刺客行刺,怎么也不替儿臣主,讨个公回来。”
帝君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上,懒懒倒椅背,像一正在打盹的猛兽,声音低沉威严:“你们是兄弟,兄弟便该互相扶持,老三府上昨夜了事,你这个哥哥的也该尽心,去吧,带着龙泉司的人把刺客捉拿归案,一个都不许少,莫叫朕对你失望。”
“儿臣不怕死,就怕临死前见不着父皇的面呜呜呜呜……”
姑胥王此言一,陆延哭声顿停,他意识看向座上的帝君,声音难掩怔愣:“父皇?”
万辟疆一直在殿外候着,他见姑胥王来,连忙上前问:“王爷,末将一早就收到陛急召,可有什么要事?”
姑胥王面无表:“父皇命本王抓捕昨夜三弟府上的那些刺客,龙泉司负责协助,你不必去了,随本王搜查刺客要紧。”
帝君手里端着一盏茶,不紧不慢用盖撇了撇浮沫,袅袅雾气升腾,让人愈发看不懂他的帝王心思:“你二哥事一向稳妥,那些刺客交由他去捉拿最合适不过,放心吧,一个都漏不掉。”
这些话若换了旁人来说,必然是大逆不之言,可从陆延嘴里说来,帝君却不见恼怒,他虽然虎着脸,但明人一看就知不是真生气:“朕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里的规矩都学到狗肚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