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罢就要告辞离去,柳阙丹忽然又喊了他一声:“陈侍卫――”
商君年从来不和他打嘴仗,闻言唇边现一抹弧度:“吃醋?我吃醋不要紧,只是谁若让我吃了醋,我必然要那人喝砒霜。”
商君年早就知他来了,闻言也不讶异,他将地图慢慢卷起半边问:“再过半月便是万国朝贺的日,你不打算早准备吗?”
商君年闻言淡淡挑眉,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品了几分别样的意味:“都说牡丹花死,鬼也风,只怕殿就算真的死于刺杀,也甘之如饴。”
陆延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关窍:“你指巫云、东郦、天?”
商君年:“十二洲中,除仙灵外,便是以这三国为首,可惜……”
“南浔王、姑胥王近日都往质府走得勤快,想来也是存了拉拢的心思,不过最重要的三张底牌还在你的府中。”
陈婴齐随手回了一个抱拳礼,他笑意明朗,比天上的艳阳还要夺目:“小事一桩,不必挂齿,放心吧,我肯定把信给你送到!”
陆延见状挥退侍女,静悄悄走到了商君年旁:“在想什么,这么神?”
“大人?”
陈婴齐思考片刻就答应了:“行,不是什么难事,等使臣来朝,我寻个机会帮你递去便是了。”
国之时自会转与我母妃。”
当陆延卸掉人面,换了衣服重新回到府邸时,就见商君年正在屋里看地图,烛光摇曳,他的侧脸覆上了一层橘,像一块带着温度的玉,神认真,皱眉思索着什么。
他语罢离开止风院,形一闪便没了踪迹。
府上的人都知,风陵王今日去皇探望帝君了,夜间才能回来,故而陆延今天一天没现,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商君年扫了他一,想不明白陆延是怎么在波谲云诡的皇中活这么大的:“自然要准备,将来你如果想坐稳仙灵帝君的位置,少不了要拉拢那些小国之君、小城之主,倘若能取得他们的支持,再加上帝君对你的,太之位便如探取一般。”
陆延锐嗅到了些许酸味:“你吃醋了?”
陈婴齐回,却见柳阙丹忽然抖开袖袍,对他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今日之信,无论能否送,我都谢你,阙丹记你多次维护之恩。”
陆延闻言顿时笑得乐不可支,不等他说完便接话:“可惜那三个大人恨本王骨,别说是拉拢了,不刺杀本王都是阿弥陀佛!”
陆延又一次听见了“万国朝贺”这个词,不由得心生疑惑:“万国朝贺?该准备的难不是那些附属洲城吗,本王要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