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捧着那个盒,只觉沉甸甸的:“既是月底的生辰,父皇何必现在给,月底给儿臣也是一样的。”
陆延担心说得太直接气到帝君,故而只能暗中提醒佘公公。然而他回府后没几天,就传来了姑胥王被废爵圈禁的消息,与此同时帝君连夜急召南浔王回京,惹得朝野议论纷纷,颇有山雨来风满楼之势。
陆延闭了闭,掩住酸涩:“儿臣谢父皇。”
佘公公疑惑回:“殿可有要事吩咐?”
佘公公:“才问过太医了,说是冬日困乏,故而陛神差了些。”
佘公公低声:“还有南浔王并几名宗室皇亲,四大辅臣都在御书房候着呢,事不宜迟,您赶快吧。”
姑胥王向来心狠手辣,不知是不是陆延最近频频侍疾的消息刺激了他,竟暗中毒谋害帝君。如今南浔王在外赈灾,陆延又一向名声恶劣,倘若帝君忽然驾崩,皇位板上钉钉就是他的。
陆延到即止,语罢转离开了这里,徒留佘公公脸沉凝地站在原地,难掩惊骇。
“公公留步――”
佘公公漏夜前来,神焦急,看样像是了大事。
了一个致的小匣来,上面雕着松鹤延年图,鹤的睛里还镶嵌着一颗墨玉石,巧夺天工,绝非寻常之。
陆延语罢匆匆了室更衣,临走前不知想起什么,从屉里取了上次帝君给他的生辰贺礼,他打开外面悬挂的金锁,只见里面静静躺着半枚虎形兵符,还有一卷明黄加盖了国玺的空白圣旨,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王爷,陛有令,急召您!”
陆延脸一变,知帝君恐怕不好了:“父皇还召了谁?”
陆延又问:“二哥最近时常吗?”
佘公公迟疑了一瞬:“因着姑胥王监国的缘故,陛倒是时常召见,他隔三差五就要一次。”
陆延神沉凝:“公公先回,本王随后就到。”
“月底就是你的生辰了,如今时局紧张,倒也不好大大办,这个东西权当你的生辰礼,到了生辰那天再打开吧。”
“看来帝君是不会传位给你了……”
陆延:“本王瞧着父皇指甲泛青,想来是气血亏虚的缘故,还得劳烦佘公公盯着御膳房,炖些补气血的东西给父皇。”
陆延迈步上前:“父皇近日神瞧着不大好,太医是怎么说的?”
帝君神不好,略说了一会儿话又开始犯困,陆延便主动告辞了。佘公公将他送至殿外,正准备转回去,却忽地被陆延叫住了:
帝君只:“拿去吧,朕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