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来吗？】

        那颗心脏落在陆延肩，离他耳朵极近，唤了那个略显古老的称呼：【陛，是我让你复活的，不过你的仙灵早已成为历史，现在是一个全新的时代。】

        那颗黑的心脏慢悠悠飞到陆延面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伴随着系统低沉的声音，陆延渐渐找回了自己为帝王的零碎记忆，但那些记忆显得寡淡而又苍白，从到尾都只有他自己的面容是清晰的，旁人都是一张张模糊的面容，好似有什么人的存在被行抹去了。

        路德维希违心开：“并没有，安珀阁只是喝醉了，时间不早，我就不打扰您了。”

安珀接过来，语气抱歉，显得有些局促：“路德维希少将，安珀是不是又给你添了什么麻烦？”

        陆延瞳孔收缩：“你是谁？！”

        【你是皇帝，执掌江山数年，一统天，但从古至今，无论多么功勋卓著的帝王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空气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迫使陆延抬起了，镜里的男不同于这个时代大分雄虫的秀气文弱，而是一种更侵略的俊，罕见的黑眸，修剪利落的同短发，糅杂了东方的古典与西方的深邃。

        想不起来，那就不用想了，重要的是当。

        它说：【没有任何代价，你活来就行了。】

        【酒里当然有毒，他如果不被毒死，你怎么借他的躯复生？】

        陆延听见这句话大脑忽然开始隐隐作痛，他皱眉低，试图翻找脑海中的记忆，然而只有一片模糊不清的白雾，断断续续闪过了一些画面，他呼重：“我……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陆延盯着镜里的人，大脑一片空白，莫名就吐了这句话。

        “我是谁？”

        他脸苍白，哆嗦着打开龙将秽冲去，然后洗了把冷脸，灯光清楚映了一张堪称妖孽的面容，唇乌青泛紫。

        【不，这可一都不简单。】

        他语罢理了理领，这才转离开，驾驶飞行消失在了茫茫夜中。

        “酒有毒……”

        殊不知在路德维希离开后没多久，二楼房间的浴室里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陆延趴在洗手池旁边，胃翻腾不已，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酒混合。

        那颗黑的心脏动了两，看起来就像是人类发笑时的震颤：【没有代价。】

        一颗黑的心脏从他后悄然浮现，用一种怪异而又冰冷的机械音：

        陆延闭定了定心神，等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镇定：“代价？”

        陆延反问：“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