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语气冰凉,带着刺骨的寒意:“南拉已经订婚了,只等这次战斗结束,就会返回海兹城结婚,结果为了保护那只雄虫,被活生生咬断了一只手……”
路德维希缓缓吐一气,神显得有些阴鸷:“我只是外伤,波什他们为了保护那只雄虫,连尸都被异兽分了,还有南拉……他断了一只胳膊。”
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退婚?退伍?路德维希不敢想象,咬牙切齿:“您刚才就不该拦我,应该让我杀了他!”
路德维希闭目着气,只觉得大脑疼痛不已,军雌虫化时无疑会爆发巨大的力量,但战斗过后却会不可避免承受神力狂躁带来的痛苦。
路德维希褪去了虫化作战状态,疲力竭地倒在座位上休息,他脸上斑驳的血迹因为时间逝已经变成了红褐,衬着白皙的肤,莫名有种颓靡的诡艳。
路德维希的腔里充斥着愤怒与悲哀,却又无发,只能用痛苦来麻痹神经。他控制不住攥紧拳,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又开始崩裂,鲜血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滴滴答答落,最后在地面凝聚成了一小滩。
刚才那一场兽袭,路德维希损失了两个旧,却不是因为他们无能,而是为了保护方云,挡在他的前方生生被贪者咬断了咽,分殆尽,连尸都没了。
利爪收起,骨节分明的手垂落来,有许多目惊心的伤痕,最深的一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恍惚间好像有谁在他旁落座,拉起那只受伤的手开始上药,动作轻缓。路德维希睁开双,只见安珀拎着药箱过来了,他瞳仁猩红未褪,在阴影中显得有些鬼魅,声音沙哑的开:“阁……”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安珀清理净路德维希的伤,用特效凝胶均匀涂抹,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不去找军医理伤?”
路德维希闻言倏地抬:“谁?!”
安珀没有告诉他,毕竟自己也没有实质的证据:“总之杀方云的计划暂缓,这段时间尽量让他远离战场,异兽对他的血腥味非常,闻到了会惹大乱。”
路德维希冷冷:“他这种废本来就不应该在战场现,只会成为累赘!”
贪者的唾有毒,一旦被咬中,唾就会腐蚀肢神经,本无法行重接手术。
安珀用纱布把伤一圈圈缠好,心想方云真是害虫不浅,可惜这次的事他最多算个从犯,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路德维希,当时那么多虫都在盯着,你如果杀了他一定会惹祸上,而且这次兽袭来得非常突然,我怀疑有虫在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