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莱刚刚院没多久,得益于虫族惊人的医疗技术,脸上丝毫看不受伤的痕迹。他站在不远的草坪上,蔚蓝的眸一直盯着安珀,再不见从前伪装的天真无邪,只有阴恻恻的狠毒。
这里是四皇的私产,等安珀在桌边坐定之后,他这才挥退仆,意有所指问:“阁,相信您已经知巴赫公爵是半夜突发疾病猝死,但您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背后的原因可能不简单?”
安珀穿着一黑白的西服,和前来吊唁的宾客们站在一起,静静听牧师宣读巴赫公爵的生平事迹。他原本有一副蛊惑人心的面容,但不笑时又透了几分冷淡,就像山巅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别的雌虫明明是来参加葬礼的,却因为雄虫的容貌总是忍不住频频回首。
西弗莱脸难看,中杀意更加明显,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上前结果了安珀,但碍于满场宾客没办法轻举妄动,伴随着越来越紧迫的时间,他也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兰伊家族的风大概不太好,海兹城一大半的贵族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上个月路德维希少将刚刚牺牲没多久,唯一的梁巴赫公爵居然也得急病忽然去世了,原本风光无限的家族看着就要败落,难免让虫唏嘘。
安珀见是他们,脚步微微一顿:“四殿,有什么事吗?”
巴赫公爵的葬礼。
至于为什么那么平静,也许难过到极致反而连哭都哭不来了,只剩万念俱灰。
四皇神沉重:“这里不方便说话,不知您愿不愿意移步?”
海兹城的贵族原以为路德维希战死之后,安珀会急不可耐的退婚,赶紧再找一支潜力,但没想到无论是路德维希的葬礼还是巴赫公爵的葬礼,他都是以家属份席的。
“安珀阁,方便谈一谈吗?”
葬礼上――
安珀一也不着急,毕竟他只需要活着就够了,现在该着急的是西弗莱,对方如果没能在剩的几天时间杀掉他,任务就算失败。
安珀迎着西弗莱阴毒的注视,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眸垂,轻吻了一右手无名指上的尾戒,带着仅有他们自己知的暗涌动与挑衅。
对方的语气讳莫如深,难免让人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安珀应允,跟随四皇和路苏缇坐上飞行,来到了一较为隐蔽的庄园。
一向深居简的四皇查克忽然主动声叫住了安珀,他的后还跟着眶微红的路苏缇,路德维希生前与他们格外要好,巴赫公爵去世,他们为晚辈也来席了。
葬礼结束后,安珀转离开了会场,却没想到在拐角遇到了两只意想不到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