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严格说来，他们两个已经睡过了，也算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以相许”。

        系统黑的躯在空气中上浮动，觉得陆延在想屁吃：【你觉得有那么容易吗？】

        陆延心想还辣，他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不紧不慢驱车跟了上去，四个轮很快就追上了两条走路的唐如风。

        【抱歉，此项任务由程序自行判定，系统无法告知。】

        “……”

        陆延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召唤系统问：“我的危机应该算解除了吧？”

        唐如风觉得这个笑话一也不好笑，他的视线落在陆延上，像毒蛇从肤上缓缓爬过一样令人不安，一字一句低声：“那你就要小心了，说不定一个被酒瓶砸到脑袋的人是你。”

        别人的轻佻只是浮于表面，陆延的轻佻却好似浸到了骨里，他掀起，似笑非笑：“谢值几个钱，你不得以相许才行吗？”

        他语罢快步走过街，朝着路对面的公交站跑去，陆延的车没办法拐弯，只能顺着车继续前行，和唐如风背而驰，渐渐从视野中消失。

        小嘴儿还毒。

        系统凉凉开：【又不是只有殉才能拉着你一起死，为民除害也能拉着你一起死。】

        陆延倒椅背，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那你说，我怎么才算危机解除？”

来，这种东西可有可无，又怎么比得上生命重要？

        陆延降车窗，速度与唐如风持平，他俊的侧脸在光影中愈发分明，懒懒问：“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就当送佛送到西了。”

        唐如风不想再和陆延有任何牵扯，更不想去深究对方的心思，皱眉拒绝了：“不用。”

        陆延：“……”

        他不自觉打量着唐如风，只觉对方像一杆凌厉生长的野竹，看似清瘦修长，实则暗藏韧劲，眉宇间写满了倔，并不像那种为了要死要活的人。

        陆延缓缓吐一气，心想自己跟一个黑心妖怪计较什么，他调转方向往住宅开去，准备回家睡觉，但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巧妙，脚的路就像一个巨大的怪圈，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地。

        系统说完就隐去了形，这个世界的任务有些奇怪，并没有存活多久的规定，它确实不知该怎么解除危机，最多在陆延不小心被割了腰或者不小心被死的时候用积分把对方复活。

        他语罢冷冷看了陆延一，转离开，黑暗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单薄的背影很快就被吞没不见。

        陆延觉得很容易，并且罗列了可靠证据：“唐如风现在看都不想看我，应该不会拉着我去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