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风望着他,沉默。
酒吧附近不远就是江边,四周楼林立,都是寸土寸金的江景房。陆延找了一位置停车,刚好靠在栏杆上看风景,夜风来,发丝凌乱,却怎么也遮不住那双明亮的眸:“你母亲的手术怎么样了?”
唐如风中的郁气明显比前段时间淡了很多:“已经完了,我请了一个护工照顾她,剩的时间好好恢复就行了。”
陆延一烟递到他嘴边,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引诱:“会吗?”
陆延见状不由得笑了笑:“找我?”
唐如风看见陆延的动作,眸微垂,修长的指尖变术般现了一个银打火机。他倾靠近对方,抬手挡住江风,帮陆延燃了香烟,一簇橘的火焰升起,照得侧脸温明亮,声音低沉:“我上毕业了,打算好好找一份工作,以后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了。”
五十万,对于陆延来说不过雨,他一晚上请朋友喝顿酒可能就要花去一大半,所以并不清楚这笔钱能支撑唐如风到什么时候。
唐如风一言不发接过了陆延递来的烟,看姿势颇为熟练,就在陆延以为唐如风会用打火机燃时,对方却悄无声息靠了过来,和他的烟挨在一起,借了一属于他的星火。
唐如风看起来就是个好学生的模样,不像那种会烟的人。
唐如风嗯了一声:“在酒吧兼职的时候,袋里必须有,方便帮客人烟。”
陆延回看了酒吧门,担心撞上那两个祸害,巴微抬示意:“有什么事上车再说。”
薄荷味的烟雾缓缓升起,将他们两个的形笼其中,最后又逐渐淡去。然而江声却一波又一波涌上岸边,传耳中,如同心中泛滥不歇的。
外静谧。陆延找到自己的车正准备回家,目光不经意一扫,忽然发现远站着抹熟悉的影,动作一顿。
陆延垂眸,望着唐如风密的睫,只觉得如蝴蝶振翅般优雅,撩得人心间发,他抬手取香烟,轻弹烟灰:“你随还带着打火机?”
他骨里就是恶劣的,喜看白纸被墨染黑,然而却忽略了世界上的人或并不是非黑即白的,还有一种在灰地带游走。
唐如风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鼻尖被冷风得有些发红,他换掉了酒吧禁的制服后,私里的穿着朴实无华,仍旧是一黑的外套,净但显旧的白运动鞋,整个人像一杆凌厉的青竹,难折难断。
陆延叼了一烟在嘴里,然而摸遍全上都没找到打火机,只好放弃:“钱够用吗?不够跟我说,别再去酒吧那种地方兼职了。”